霍玄贞伸手轻轻的拧着霍君生的小小的耳垂,“今天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霍君生一双大眼睛注视着霍玄贞,目光楚楚可怜,带着三分哀求,三分撒娇,以及四分理直气壮,她靠在霍玄贞的颈窝处,亲昵的蹭了蹭:“姑妈,你别生气了,别罚我,我就到处走走,这才两三个时辰就回来了,而且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出宫了,再不出去我都快忘了庆都的大街是什么样的。”
霍玄贞心如明镜,她知晓霍君生跟她玩的是什么小把戏,她表面不动声色,只道:“那你今天玩的开心吗?”
霍君生没有半点犹豫:“开心啊,唯一不开心的一点就是时间太短,我还没玩够呢。”
“照你这么说,你还没玩够?”
霍君生低头不语,她听出了霍玄贞口气中带着点威胁的意味,乖乖闭嘴未尝不是个好选择,然而她心里没有觉得跑出宫是件多么打不了的事情。
霍玄贞冷飕飕的笑了,“带上来。”
一群侍卫带着凤栖宫和崇云殿的宫女太监,他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面孔苍白,抖如筛糠,嘴唇嗫嚅,自从莫成溪禀告给霍玄贞,她们两人逃出宫玩去了,两个宫的宫人们就一直跪着,起先是跪在宫门口,待霍君生回宫了,他们又跪在霍玄贞面前,求她开恩。
“看见下面的人吗?很快他们就要死了。”
霍君生直起身,“姑妈!”
霍玄贞看看他们又看看霍君生,“你喊什么?因为你,本来他们有的可以出宫见见爹娘,有的可以离宫自许人家,生儿育女,过快活的日子,可是因为你的胆大包天,擅自离宫,这几十个人,统统都要死了。”
霍君生第一次认识到事情不妙,“姑妈,你别罚他们,都是我不好。”
霍玄贞直直的望着她,嘴里滑出一句尖锐而讽刺的语言:“本来就是你不好,可我不能罚你,你是我的侄女,是大庆的皇太后,我怎么能罚你呢?”
“姑妈,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宫了,你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霍玄贞没有搭理霍君生,“把阿莲和萍儿给我带上来。”
说罢,她起身回到未央宫宫殿里,两宫的宫人还跪着,他们等待命运对他们最后的抉择,内心深处在哀怨自己的命运坎坷的同时,依旧对霍君生抱有一丝希望。
阿莲和萍儿才刚换上宫装,就被容九带走,她们知晓大事不妙,但是依旧对霍君生保佑一丝希望,她们祈祷霍君生能给她们带来庇佑。
二人面如死色,跪在霍玄贞面前,一语不发。
“阿莲我问你,是谁的主意,是谁带太后出宫,你们又是怎么出宫的。”
阿莲低着头,她跪在柔软干净的羊毛地毯上,地毯上印着异国情调的红色番莲花,和绿色的枝叶还有淡紫色的葡萄,葡萄藤打着旋涡,她不敢直视霍玄贞,只敢看她面前的一朵硕大的番莲花,“太皇太后恕罪,我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是萧太妃带太后娘娘出宫的,我们爬上了延喜宫宫墙上绑着的软梯就出宫了。”
霍君生咬咬嘴唇,“太皇太后,您别怪他们,他们不过是几个奴才,主子逼她们干什么他们必须干什么,外面花园跪着的又不知道我跑出去,即使知道,他们也不敢拦着我,至于阿莲和萍儿,是我命令她们跟我出去的。”
霍玄贞瞪了一眼霍君生,“阿莲我倒是信,至于萍儿,她又不是你凤栖宫的人,你怎么命令她?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萍儿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仔细你的皮。”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