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贞看着怀里的霍君生,对方眼圈还是红彤彤的,鼻头也红红的,瞧着可怜又可爱,她带着戏谑的口吻道:“你想要正大光明?那我现在就下懿旨,给她三尺白绫,一杯鸩酒,一把匕首怎么样。”
霍君生撇撇嘴,“给她这些东西干什么?
霍玄贞理直气壮的说:“正大光明的赐死她啊。”
“哎呀,”霍君生倒在霍玄贞的怀里撒娇,她亲昵的像只小兽一般,磨蹭霍玄贞,“姑妈,她也没干什么啊,你干什么给她这些东西赐死她,反正不要杀她,您都可以饶恕阿莲,为什么不能饶恕她。”
“我饶恕阿莲自然有我的打算,”霍玄贞抚摸着霍君生小小的耳垂,刚刚被她咬出了的印痕还十分明显,耳垂也是红红,红肿充血的像是一颗樱桃,“我要赐死萧罗烟自然也有我的考虑,反倒是你,一声不吭的出去玩,要是以前,我肯定打你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出去的。”
“阿莲不都告诉你了吗,我们是爬软梯出去的。”
“我要听全部,包括细节,阿莲就那么寥寥几句话,我只知道大概。”
霍君生想了想,脑海里浮现所有的细节:
这日萧罗烟起了个大早,她一连好几晚都睡在霍君生的凤栖宫,霍君生躺在床上,天气炎热,薄薄的被子她踢到地上,侧着身,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她无可奈何的捡起踢下床的被子,萧罗烟坐在床沿边上,戳了戳霍君生的柔软的脸。“阿生,快起来了。”
以往都是阿莲伺候霍君生,现在萧罗烟代替了阿莲的位置,对霍君生来讲,和阿莲一起睡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们是主仆,其实霍君生心里,阿莲更偏向是家养的宠物,一只大猫,一只大狗,感情深厚,却不会是人,至于萧罗烟,她不知道萧罗烟算她的什么,她们不是情敌,不是朋友,没有情深似海的感情,两人的缘分又没有山穷水尽,她不知晓,也无意寻求,只是得过且过。
霍君生茫茫然然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望着萧罗烟,又缓缓慢慢的阖上眼接着安睡。
萧罗烟坚持不懈的骚扰霍君生,“阿生快起床,我带你去玩啊。”
霍君生哼哼唧唧的了一会,在对方骚扰下,她总算翻过身,仰面朝天,然而眼睛还是闭着的,“去玩?去哪里?”
“你说去哪里?”
霍君生勉强睁开眼睛:“我不想去,我想睡觉。”
“要是我告诉你,我们去外边玩呢?”
“外边?哪个外边?”霍君生听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觉得莫名其妙。
“自然是东大街。”
“你是说我们去宫外?”
萧罗烟带着诱哄的口气说道:“去不去?”
霍君生一下子直起身,她抓住萧罗烟的手,孩子气十足的脸颊带着兴奋十足的蔷薇色,“去啊,我当然去啊。”
萧罗烟立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一点,若是太皇太后怪罪,你可一定要护着我。”
霍君生拍着胸脯满口保证,“这是自然。”
萧罗烟勾起嘴角笑了,她压低声音,“别让太皇太后现在知道,我们换装以后悄悄的走,。”
萍儿早已复命回来,她拿了四套男装,都是大庆时下流行的服饰,霍君生起床洗洗刷刷,第一次换上男装,她左看看右看看,偶尔垫垫脚,对着桌上的黄铜镜,她收起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满意的对着镜子上看下看,偶尔忍不住笑出声,很快她又敛声屏气,遮掩一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