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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何寄
发高高挽起,簪了朵开得正好的夏菊,肤白脸圆,丰腴温暖,不是三年后形销骨立的模样。

    秦婠走到回廊上,看着容色焕发的母亲与神采熠熠的父亲,疑似梦中,脚步放缓。园里传来几声笑语,熟悉的面容一张张钻出,都是旧服侍母亲与她的丫鬟。

    “三太太,姑娘回来了。”

    “什么姑娘,要叫侯夫人了。”

    丫鬟打趣的声音句句传来,惊醒秦婠。

    “娘!”秦婠再顾不得形象,拎起裙,似雏鸟归巢般飞奔而出。

    只是还未跑出两步,腿踝处便钻心的疼。进府时崴的脚可不止是做做样子,伤是真伤,不过一路行来她走得慢,倒不大显,但这会忘情跑起,就疼得不行。

    她“嘶”了声,往旁边歪去,幸而沈浩初及时伸手,再次扶住她。

    “小心些!”沈浩初察觉到她半身力道都在自己手中,知道这回不是假装,应是真伤。

    那厢秦少白已与罗氏过来,秦少白一边走,一边数落:“你看看你这女儿,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都让你给宠的。”

    “三爷说得自己好像没宠过一般?”罗氏嗔了句,眼底却是喜的,走到女儿面前,那笑却又变了个样,虎下脸佯怒,“你这孩子,嫁人当了主母,好歹稳重些。”

    语毕,她又向沈浩初道:“让侯爷见笑了。”

    沈浩初含笑摇摇头:“无妨,她思母心切罢了。”顿了顿,又道:“母亲房里可有药,她方才进府时崴到脚。”

    一声母亲,叫得罗氏眉开眼笑,眼底那缕隐约的担忧被扫去泰半。

    “有的,快进屋说话。”罗氏说话间向丫鬟打眼色。

    跟在秦婠身后的秋璃夏茉忙要上前接手扶秦婠,却听沈浩初道:“我来吧。”

    秦婠并不拒绝,只低头道了句“多谢侯爷”,便挨到他身旁,领受他这番好意。见此情景,莫说罗氏,便是秦少白也已露出笑意。

    沈浩初斜睨她,见她悄悄松口气,对她的心思也已了然。

    ————

    四人缓缓在回廊上走着,转眼就到正厅门外,里边有人撩起帘子,唤了句:“三爷,三太太。侯爷,侯夫人。”

    声音熟稔,秦婠循声望去,看到打帘子的妇人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油亮的髻,素青的衣裳,干净整齐的利索模样,年纪比她母亲还要大些,精神头却很好。

    “连姨?!”秦婠非常意外。

    当年他们初到掖城,罗氏失了一子,正值悲痛欲绝之际,难安家宅,便雇了连氏在家里帮忙。这连氏为人爽朗,日日开解罗氏,很快便与罗氏成了朋友。说起来,秦婠也算连氏从小带到大的,唤她一声“姨”并不为过。后来秦少白调回京城,恰逢连氏丧夫成了寡妇,膝下只有独子,无人可依,便随罗氏回京,在京中讨生活已有多年。

    但这并不是秦婠惊诧的原因。

    “你连姨知道你今日回门,特特儿做了两坛甜醅,两坛酥酪过来。”罗氏迈进屋里笑道。

    这两样东西是掖城食物,秦婠最爱,不过来了京城后就很少吃到地道的。

    “多谢连姨。”秦婠口中道谢,目光却在连氏身上来回地看。

    连氏面带喜色,不像有悲的模样。

    怎么回事?莫非她记错了?

    “连姨,前些时候我听说……何寄哥哥受伤了,他……”想了想,秦婠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

    何寄便是连氏的独子之名。他与秦婠一起在西北长大,只是年幼之时因为根骨奇佳被一位剑术大师挑中做了入门弟子,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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