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早早沏了热茶,连点心一并端来,要服侍沈浩初,却被他不动声色推离。秦婠告罪一声,与秋璃回了里间更衣。沈浩初在外头坐了片刻,就见她换完衣裳出来——钗簪全去,只留头两个乌溜的髻,身上是家常绫袄裙,素面如玉,雪娃娃般可爱。
吃食还没端来,屋里无声,秦婠尴尬,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留他用饭。
“你怕吗?”沈浩初坐在锦榻上,忽开口打破两人间的寂静。
“啊?”秦婠不解。
“刚才的事,你今晚会害怕吗?”沈浩初问得极温和。
秦婠思及刚才黑影窜来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但嘴里还是道:“不怕。”
沈浩初有些恍神,想起在狱中最后见她那一面,他也问过她,可害怕断头,她也是这般简单地回答他,不怕。行刑那日,她跪在刑场上,惶惑恐惧的目光却似烙在心上的伤痕,剜之不去。
“嘴硬。”他低头道了句,“今晚我不走了,留在这里吧。”
“啊?”秦婠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