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查此人?难不成他是凶手?”秦婠大惊。上辈子卓北安都没能查出来的事,除了死去的沈浩初,谁能知道?
“只是有些嫌疑,未能确认,但为安全着想,不要靠近。”因来龙去脉未明,沈浩初并没将那夜对话全盘告诉她。
“第二件事呢?”秦婠又问。
“第二件,你既然已开了蘅园小厨房,那要麻烦你找个可靠的丫鬟,将每日饭食偷偷送来给我。”他道。
秦婠不待他说明便想通其中缘由:“你不想打草惊蛇?”
沈浩初点头,他既不想中毒,又不愿意叫人发现他已起了戒心,只有投毒之人继续,他才更容易顺藤摸瓜。
“你可愿意?我的小命可在你手里攥着。”
她怎能愿意?最想要他小命的人是她吧?毕竟她最早的目标是——
熬死丈夫做个自在寡妇。
再说,凭什么他要帮她就该点头,至少也让他拿点好处来。
“不是我不愿帮你,公中皆有定例,小厨房偶尔开个小灶无妨,哪有一日三餐都开伙的理?没得叫人说嘴,骂咱们没分家就躲起来吃独食,老太太见了也不高兴。”
理由嘛,她张嘴就来。
“老太太那里我去说,至于那些嫌言碎语……秦婠你不是怕这些的人。”沈浩初算是看透了,丫头不想他活着。
秦婠还没开口,外面就传来青纹的声音:“侯爷,夫人府上送了一撂书册与竹简过来,沈逍问您是收到书房还是送到蘅园?”
沈浩初挑眉笑了,扬声道:“送到蘅园。”
秦婠心一跳,便听对面那人冲自己眨眼,又压低了声音:“你若不愿也无妨,今儿起我就搬回来,和你一道吃。”
他才不信她会不开小厨房。
此语一出,秦婠马上站起,郑重非常:“爷,我想了想,就照你的意思吧,每日让人把吃食送过去,只要你相信我。”相信哪天惹急了她,她不会亲手给他下毒就行。
她一点都不想与他共住一室。
语毕,她转身去唤人倒茶,说了半天,她口干舌燥心气不顺。
身后忽有低沉笑声传来,她转头望去,沈浩初正低头握着剪子替她将那些未拆的礼物逐一拆开,嘴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他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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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蘅园里用过晚饭,沈浩初才告辞回琼海阁,秦婠一晚上没说超过五句话,脸绷得紧,听他说要走,只敷衍地行了个礼就自己撩帘进了寝间。
外间,秋璃送他出园子。
迈门槛时,沈浩初突然道:“秋璃,你家夫人最近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东西?”
秋璃想了想——以夫人爱吃的脾性,想玩的没有,想吃的倒有不少。
“拣最要紧的说来。”
“最近夫人最想喝的就是卓大人埋在大理寺官衙后院柿子树下的花雕。成亲之前,卓大人送过一坛给我们家三老爷做贺礼,夫人背着老爷偷偷尝了一小杯,喜欢极了。”秋璃捂着嘴笑了。
“……”他已经不记得送酒这事了。
过去心疾甚重,他不能饮酒,就只酿酒过过瘾,每年都酿,酿好了就送人,自己却从来没尝过一口,也不知酒味是好是坏,没想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