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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苏萦
被嘲笑寒酸,一众姊妹兄弟都不爱搭理她,若是出去了,少不得多受白眼,何苦呢?

    秦婠替她理起鬓发,也不问缘由。沈家这点事,她能不清楚?

    “放心吧,有你哥哥和我在,断不会委屈你去,你只管好好准备就是,我保你到时是咱们沈家最漂亮的,芳龄也比不过你。”

    沈浩初也开了口:“你嫂子说的是,听她的吧。今日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吧?她们常欺负你?”看到她点头后,他又道:“若是再有发生,你只管来告诉为兄,为兄自会替你出气。”

    “……”沈芳华怔怔看了两人半晌,终于扑在秦婠肩上哭起。

    秦婠一边安抚她,一边心道——这人终于有一次让她觉得他像个男人了。

    到了下午,邱清露那里就把几个丫鬟亲自押到了蘅园里让秦婠发落,秦婠就让人直接去向沈芳华磕头认错,又罚了每人三个月月银,才将这茬揭过。

    兆京入秋,徐太妃的寿宴已近在眼前,打点寿礼,安排车马与随行仆妇丫鬟,还要准备一应衣裳首饰,桩桩件件叫人抽不开空来。秦婠只得暂时放下手上诸事,专心料理起这件重要的事来。

    ————

    秋意渐浓,秦府校场旁的树已黄了半边。

    何寄教完一套拳,让秦家两个小公子自行练去,他径自走到长廊上坐下,沉默地想事。

    早上从大理寺出来前,同僚与他说了件事——

    近日有人总问起他的事。

    是镇远侯府的人。

    那个……不知道真假的侯爷似乎在查他。

    他半眯了眼,看着阳光在眼缝间形成一道道金芒。

    不期然间,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何公子,我听说后日的太妃寿宴,你也会去?”

    何寄转头瞧见来人,马上站了起来,神情不自觉便柔和下来。

    “秦二姑娘。”他抱了抱拳,道,“是啊,跟着燕王殿下同去。”

    前些日子燕王霍宁在回府的路上遇袭,恰逢他经过,出手救下霍宁,霍宁赏识他的武功,近日有意拉拢结交,所以打算带他去太妃寿宴。

    秦舒笑起,如春风拂面,声音也迷人至极。

    “何公子竟能结交燕王殿下那等人物,可见公子亦非池中之物。秦舒有些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帮我个忙?”

    ————

    兆京九月,正是一年之中颜色最丰满的时节,青绿金橘红层渐染尽,是这庄严肃穆的大安都城在冬天到来前最后的浪漫,万物萧瑟前最浓墨重彩的繁华。

    镇远侯府后园已落了满地黄叶,忙坏了洒扫的仆妇,天才擦亮就已满园扫叶。秦婠在这阵扫地的沙沙声里醒来,今日就是太妃寿宴,她不敢怠慢。

    梳洗更衣一番折腾,她妆点完毕又亲自督人查点了随带的物件与各色礼品后,才领着沈芳华往前院去,邱清露已带着沈芳龄等在车马外。天已转凉,夏衣换作秋裳,外头都罩了纱面斗篷,里头的衣裳看不清晰,只有妆容被人看得明明白白,沈芳龄看了沈芳华一眼,已是银牙暗咬——从没见过的妆容将沈芳华的七分容貌妆成十分,黛眉长眸,眼角细勾出五瓣梅。与她相比,沈芳龄觉得自己涂得铅白的脸十分可憎。

    那是来自一年以后大安最时兴的秋日妆容,出自秦婠之手。

    时辰不早,秦婠催了一声,众人各自蹬上马车,往府外驰去。

    夹道上的落叶还未及扫去,被车轱辘碾得粉碎,秦婠正捧着昨夜许嬷嬷送来的一份名单逐行看,那是这回太妃寿宴宴请的大部分贵客名单,昨晚她只来得及听完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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