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许州还是气不过,想起刚才就止不住地抱怨,“禾姐,你咋回事啊?按你的性格,就是九中那个纪律委员来了,你也不应该怂的啊。”
“妈的,那个女的还他妈没点逼数呢,真该好好再搞一顿。”
说了一大堆,对方却半个反应也没给。许州偏着头去看她,就见她低着头,一路踢着脚下的石子,像是在出神。
“禾姐?”许州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听我说话没?”
“啊。”唐禾回神,“听见了。”
“你听见什么了啊。”陈书尽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突然连魂都没了啊?”
“不是,我在想……”唐禾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措辞,“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傅骁这个人啊?”
“你没听说过他?怎么可能啊?!”许州有些吃惊地纠起眉头,“不说今天,就单论上次,你也不可能没见过他啊?”
“怎么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在后巷约架那次?就还没打就散伙了的那次?”
唐禾想了想,点头:“记得。”
好像是几个九中的刺头看他们不顺眼,想过来教训教训他们,结果还没开打呢,他们就被自己学校的人给领回去了。
“那次就是傅骁来把那几个逮回去的啊!别看平常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到了傅骁面前,一个二个乖的不行,跟小学生似的,麻溜的就回去了。”
这回轮到唐禾吃惊了:“那我怎么完全没看见?!”
陈书尽看她一眼,瞧她的样子不像作假,便撇撇嘴笑道:“估计你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心上呗,懒得施舍一眼。”
唐禾垂了垂眼帘,没有接话。
懒得施舍?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最后傅骁走的时候的样子,那才真的叫懒得施舍。
·
到了第二天,唐禾逃课打架的事果然东窗事发,被九中的教导主任毫不留情地告到了校长那个地方。
好在事情不大,对方也没出什么问题,校方便勒令唐禾写5000字的检讨,下个星期升旗仪式的时候当众朗读。
唐禾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花了一上午时间胡乱编完,又像没事人似的该干啥干啥去了。
坐在座位上,唐禾手里转着一支笔,面前摊开了一本厚厚的物理资料。她低着头看着书,思绪却早已飞到了十万八千里。
她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像是蛰伏了十几年的野兽,一朝苏醒,伸出了一只利爪在她心里抓挠了一下。
太他妈带劲了。
抓心挠肝,恨不得傅骁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
摔了笔,唐禾戳了戳坐在自己前面的聂祁玥。
“禾姐,有何贵干?”
聂祁玥拿着小镜子转过身来,一边说着一边左右照看镜子里的自己口红是不是涂好了。
“你今天晚上去不去九中?”
聂祁玥的男朋友就是九中的,一般有空她就会去九中找他一起吃饭。
唐禾托着腮,心里得小算盘打得哗哗响。
“懒得去,咋了?”半晌,她终于满意地合上了自己的小镜子,抿抿唇,看向她。
“我今晚想去九中,你陪我去吧。”
“你去九中干什么?”
“我要去找傅骁。”
话音刚落,聂祁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傅骁?唐禾,不会吧,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