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您能尽快熟悉手入系统的必要牺牲。”
……
“如果,他…死了呢?”
“我们的战力计算非常详尽,而且一般情况下,只要刀剑男士们重伤,我们就会立刻通知审神者打开传送的。”
“至于意外……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呢?”
“更何况,他们本就只是工具,即使死亡也不过是会失去被召唤后的记忆的工具。”
……
斯内普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将自己传送回了卧室。当回到卧室后,他竟忽的有些想笑起来。
“工具,工具……”他低声嘀咕着,嘴角勾出了一个带着讽刺的笑容。连斯内普自己也分不清,他笑的到底是那些所谓的“刀剑男士”还是……他自己。
呵,一个为了“信仰”拼死搏杀,一个为了幼年时的那束阳光舍弃一切,却原来终究不过“工具”二字。
斯内普因为被迫成为审神者而对刀剑男士产生的某种厌恶突然被另一种他所不了解的感情取代了。是同情吗?他不知道。在斯内普三十余年的人生中,“同情”从来都是稀缺品:少年时,他无力同情;青年时,他不能同情;而现在……他已不配同情。也许是同病相怜?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斯内普的思绪,他抬起头,眼中一片空洞。
“看来,宗近先生对礼仪的理解真是十分独特呢。”低沉柔滑的声音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内响起。
三日月却只是笑笑,“嘛,长夜漫漫,介意陪老爷爷我逛逛吗?”
“老爷爷?”
“我是在日本平安年间打造的,到现在也快有一千多年了吧,是个老爷爷了呢~”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斯内普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和三日月坐在黒湖边上了。
“嘛,我们是由刀剑所生的付丧神,用石切丸的话来说,战斗本就是我们的本分。刀剑本就是工具,所以,不用替我们伤心的。”
斯内普僵硬的转过头,下意识的用上了大脑封闭术。
“至于您,您的人生还很长,又何必执着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斯内普涩声问,这种一切都暴露于人前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我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了,陪伴过国君,大臣,将军甚至是他们的夫人……多少还是有所收获的呢。”
“……”
“哈哈,让我为您舞支剑吧。”三日月忽的笑着说。不待斯内普拒绝,他就径直走向了黒湖,在湖水刚够盖住脚腕的地方拔出了佩刀。
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利刃划过空气时的轻吟。三日月眼中的明月与天上的月华交相辉映,金色的流苏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流光,配上漫天的银辉,宛如画卷。
恍惚间,斯内普竟觉得眼前人恰似天上的明月,温和包容,仿佛伸手可及,却又淡漠疏离,永远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许是被月华所染,斯内普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第一次的,他放下了戒备闭上眼睛,任由困意将自己包围……
然后……斯内普就被三日月推醒了……
“你还有什么事!”来自被搅扰了难得的宁静的斯内普教授。
“说起来,我并不擅长打扮呢……”
“……那与我有关系吗?”
“所以,一直都是别人替我打扮的呢。”
“……”斯内普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