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塔上的情景和药研想象中不大一样,弗利维教授虽然颇为狼狈的躺在地上,但却毫发无损,受伤的人是今剑。
今剑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弗利维教授,殷红的血迹从肩膀一直绵延到大腿,又顺着衣角缓缓滑落。可今剑眼中却是药研从未见过的惊喜与满足,“终于……做的了呢……”今剑喃喃着倒在了弗利维教授怀里,即使还处在昏迷之中,他的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药研对这种情况难以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把捞起今剑,向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冲去。这让刚刚反应过来的弗利维教授,只能看着绝尘而去的药研望洋兴叹。
看着浑身是血的今剑,斯内普教授的脸黑的吓人。“看来我们的藤四郎先生似乎对他卑微的魔药教授的爱好有一些独特的见解呢,”他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今剑身上为了止血扎出的蝴蝶结,声音低沉,“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已经到宵禁时间了。”看着药研苍白的脸色,斯内普教授终究没有再追问什么。他抱着今剑回到了本丸,临走时才淡淡说道:“我等着你的解释,你最好别要我等太久。”
那天过后,今剑好像认准了弗利维教授就是义经公的转世,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弗利维教授。药研虽然对此颇为疑惑,但他不管怎么问,今剑都只会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看在结果不错的份上,药研也懒得多做纠缠。
对于弗利维教授,药研也无法生出什么恶意,且不说是自己考虑不周在先,保护自己毕竟也只是教授的本能反应,真正让他难办的反而是如何向三日月大人和审神者大人交代。
可现在,药研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了。随着今剑与弗利维教授越发亲近,他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发浓重。终于,他敲响了地窖的大门。
随着药研的叙述,斯内普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而当他听到药研让弗利维教授假扮义经公转世时,纵使是从不说脏话的斯内普教授也忍不住小声爆了句粗口。
他死死的盯着药研,几乎要冷笑出声。“也许我应该为拉文克劳加上一分,为了药研先生的…智慧?”他讽刺着,“又或者说药研先生认为他的同伴和他一样脑子里了塞满芨芨草?以至于永远也看不透你那“高明至极”的谎言?”
瞬间,药研如遭雷劈:是啊,纸包不住火,如果有一天今剑发现了一切都只是谎言,那他……会有多么绝望?
看着恍惚的药研,斯内普眼中一片空洞。就在去年,他险些就真的感受到了那种绝望,他活下去的唯一原因,险些就……“去找三日月吧。”他叹息着。
……
可惜,他们终究来得太晚了,今剑已经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看着对他循循善诱的药研,今剑只是歪过头,眼中一片茫然。“秋张学姐给我讲过,以前就有一只白蛇找到了对她有恩的书生的转世,他们还永远在一起了呢!”他认真的说道。
不,他们的相遇只换来了一人被镇压千年,一人独与青灯常伴,永世不得相见啊……药研徒劳的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这故事本就是在自己的授意下改编的,现在,他又该如何反驳呢?
药研与弗利维教授劝了今剑满满一个下午,可今剑只是摇头。直到……三日月带来了一名身着紫衣的僧侣。
那僧人只是静静把今剑抱在怀里,今剑的眼睛却一下就湿润了。今剑小心的钻进了来人的怀中,高大的僧人也温柔的低下了头,小声安抚着今剑。
远处,三日月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