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这样只能任由他人宰割却动都不能动的自己。
不够强大,只能任人欺凌,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这样无用的自己,干脆抛弃掉算了。
“咳咳……”全身都浸泡在血液里的棕发少年用手臂将身体撑了起来,一边毫不在意的抹抹唇边的血迹,一边抬起头仰视着黑发青年依旧挂有柔和微笑的脸,目光之中流露出某种显而易见的痴迷,就仿佛是中了蛊惑一样:“你刚刚说了吧,想要实现死人的愿望……”
“哦~还没死掉吗,真是顽强的生命体呢。”库洛洛像是完全不将对方当做是跟自己一样的人类。虽然用的是略微上扬的疑问语气,表情却动也不动,好像只是被恼人的风吹到了一样微微的扬起了眉:“刚才的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吧。”
……这种被俯视的姿态,真让人不爽。
棕发少年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掌,带有血迹的手指摩挲着莫名出现的眼镜,依旧是冷静的与库洛洛对视,神情之中丝毫不见刚刚的狼狈,唇边甚至还勾起了诡谲的弧度:“是哦,这样才是真正的我,能陪着你一起……”
眼镜轻轻巧巧的落在了完好如初的鼻梁上面,唇边还噙着一抹极尽温柔的笑容,棕发少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弯起了血红色的眸子:“胡作非为。”
“哦~听起来还真是有趣。”完全不在意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会有多危险,库洛洛依旧用那双看起来纯粹无比的黑色眸子望向少年,神情比孩童还天真:“不过擅自参加什么的还真令人苦恼呢,伊吹拓斗。”
正常人在听到对手用这么熟稔的姿态念着自己的名字难免会产生一瞬间的迟疑,这无疑是攻击的好时机,但棕发少年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定的伸手将自己胸前别着的服务人员身份标识卡捏成碎片:“库洛洛先生才是说笑呢,我并没有说过要参加之类的话。第一,我不是你的同盟或者有利益关系的伙伴;第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的行踪,除非你真的对自己的实力那么没有信心;第三,我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你不用露出这么戒备的神情。”
是你自己主动露出这么好吃的脸来的,所以别怪他撒谎哟,真是个让人食指大动的男人呢。
用舌尖尝了尝唇边沾染着的血迹,棕发少年似乎相当餍足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吃饱了的猫咪一样懒洋洋的,让人生不起防范心。但他对面的黑发青年显然不会轻易的放下警戒心,所以依旧是一副闲闲无事的表情,右手却悄无声息的插入了衣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呢。”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这个我不在乎。你忙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之间互不干扰也OK,只不过前提是你要分神一直防备着我才行,这样也未免太累了。”棕发少年倚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血红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外面街道上斑斓的灯光,倒显得意外的柔软,只是被眼镜遮住了让人看不清楚,只能隐约察觉到一片错落的光晕:“既不是伙伴,也不是敌人,我只是个凑巧路过的旁观者而已,你只管表演,我全盘接受就好。”
这样正经的说辞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句类似于玩笑得收场,这倒让库洛洛一瞬间勾起了唇角,相当漫不经心的将右手又重新从衣袋里拿了出来,就仿佛刚刚决定杀人灭口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他摊了摊手,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我的演出费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支付出来的哦,伊吹先生确定要最前排的观赏席位?”
“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不近距离的观赏一番恐怕会抱憾终生呢。”语气中透出一丝柔软,棕发少年就仿佛是提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事物,连笑容都变得温和,配上那副眼镜倒正符合一个文质彬彬斯文禽兽的气质。谈妥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