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虞含章抓住了一个破绽,再次砍伤了后来出现的妖怪的手臂之后,眼看要落在下风的妖怪终于现出了本体。“原来是秃鹫啊,难怪之前死活不肯变成本体,”虞含章感叹道:“真丑。”
“油嘴滑舌。”个头比较大的秃鹫开口:“你成功惹怒我了,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两只鸟在低空盘旋,天上的阴云随着他们搅起来的风缓慢的滚动着,站在地上的虞含章只觉得空气里的瘴气越来越粘稠,行动间都已经感受到了滞涩。
尚且呆在山下的刀镰和五虎退看见云层滚动之后都是精神一振,迅速的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路线飞奔了出去,徒留下狐之助无聊地待在原地。它追了几步,然后发现用它的小短腿跟着跑,没多久视线里就失去了那两人的背影。
狐之助茫然的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因为是少有人走的小路,草木茂盛到几乎彻底淹没了行走的痕迹,也就是说以狐之助的个子,只能看见肆意生长的草木根部,完全找不到路。
懵逼了的狐之助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艰难的沿着山体的坡度往上走。它想的很清楚,毕竟越往山顶去地方就越小,遇上虞含章的概率也比较高,若是它待在原地或者往山下走,被发现的几率只会更低。
在狐之助艰难的爬着山,间或透过狭窄的能够看到天空的缝隙观察一下阴云的方向,保证自己没有走错方向的时候,虞含章跟妖怪们的战斗也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刻。
一只秃鹫的翅膀被硬生生砍下了一边,身上还有纵横交错的伤口,不少伤口甚至能看见惨白的骨头;另一只秃鹫的伤势没有这么夸张,却更是凶险,它的脖子上有一片肉被削了下来,要不是躲得快说不得整个头都会被切掉。
虞含章也难得的有些狼狈,他的衣袖被抓成了一缕缕的布条,上面还有着一片片的血迹,左臂有些无力的垂着,左手上还有着被抓出来的伤口。不过他倒是兴致盎然,对连维持漂浮的姿态都费力的秃鹫们开口:“看来是我赢了,之前所说的你们的所谓霸业,就这样埋葬在此地吧。”
“你未免想的太容易了!”伤势较轻的秃鹫吼道,再次用力催动起妖力凝结的阴云。虞含章也不再说话,默默运气提剑,在秃鹫再次冲过来的时候,长剑脱手而出狠狠将藏在阴云里打算偷跑的妖怪钉在地上。而朝他冲过来的妖怪,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全力一击被躲开之后只能瘫在地上,连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虞含章没管尚且在苟延残喘的断了翅膀的秃鹫,他平静的走到了被他一剑钉在下山路上的妖怪旁边,把剑抽出来时随手一抖,血迹就随着这股力道落在了地上,剑身上光洁如新。虞含章认真的反复观察之后才收剑还鞘,把注意力分给了生命力顽强、还有一口气的妖怪。
“如果不是你突然逃跑的话,你应该会死的晚一点。”虞含章慢悠悠的说:“毕竟如果你们两个同时攻击我的话,我应该会先对付受伤比较重的。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要死在今天的。”
秃鹫艰难的喘息着,那一剑刺穿了它的心脏,现在不过是生命彻底流逝之前的短暂清醒,它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随着血液不断流逝。“唔还有一件事,”虞含章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他慢吞吞的、用一种非常拉仇恨的语调说:“你一开始不是派人找我抢四魂之玉吗,实际上四魂之玉不在我手里。”他平静的等着秃鹫突然爆发的挣扎结束,确定他还没有彻底断气之后继续说:“至于我会来找你们麻烦这件事,除了总有人在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