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你是……”舞弥不禁瞟了她一眼。
“再过不久我就会恢复原来的"物体",或许下次就没办法跟你像这样说话了吧?”
“所以切嗣才把saber的剑鞘放我这里,"遗世独立的理想国",你知道它的效果吗?”
“听说能让衰老停滞和无限的治愈能力。”
王者之剑虽强大,但其剑鞘——"遗世独立的理想国"却较其剑更为贵重,配戴王者之剑的剑鞘者将永不流血。
“就是它的效果能让我这个"壳"免于崩溃。”即使如此身体还是越发乏力,她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那金属的质地仿佛就要破体而出了。
“但是一旦离saber分开太远,效果马上就减弱。”
她就要死了……不,她从未活着,她的存在还未来的及在世上留下痕迹就要消失了。
可是……这个世界她还没有看够……
无论是怎样的天空,无论是怎样的人海,她都想要在看久一些、在看久一些,想要铭记于心。
她有时也会悲叹命运多舛,还好有切嗣在……是他带她看着世间,是他教她活着,并且要活下去……所以他的夙愿,也是她的心愿,一定要……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舞弥其实并不了解爱丽丝菲尔这个人。
“大概是因为久宇舞弥,如果是你绝对不会怜悯我吧。”身体越来越……爱丽丝菲尔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你一定会、认同我……我才会这、这样做。”
“夫人,我一直认为你这个人是遥不可及的。”
“没那会事儿,”爱丽丝菲尔也不曾理解过舞弥,“这样你、能谅解我了吗?”
“是。我就算搭上这条生命,也要守护爱丽丝菲尔,你,直到最后!”舞弥眼神一凝,“所以请你……”
“为了卫宫切嗣而死吧。”
当然。爱丽丝菲尔笑了。
“都是为了实现那个人的愿望。”
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
伊莉雅……绝对不让你陷入这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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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月光撒在圣女像的裙摆下,那张貌似慈蔼的面孔隐匿于黑暗中。教堂里,吉尔伽美什早在谈话之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送走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师徒两人沉默了许久。
远坂时臣负手站在窗前,东方的教堂很大部分吸取了西方的特征,例如拱形穹顶、繁式尖塔等,不过日本却没多少教堂采用彩绘玻璃,并且日本人并不像西方那样对圣经推崇备至。比起圣经,他们更尊崇福音书。
依然是远坂时臣打破沉默,“关于与爱因兹贝伦之间的纠葛,我也很想帮你说句话。”
“很遗憾的是这也没有办法,”远坂时臣转身,“就请退出这场战争吧,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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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正在收拾文件,在这个昏暗的密室里,他为远坂家做了数不清的腌臜事,包括此次圣杯战争,他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呆在这里收集整理情报,剩下三分之二则外出为远坂家行动。
现在他要退出这场战争了,心底的那么一丝不甘对于身为代行者的他而言如同惊雷落地,将这陌生的情绪放大无数倍。
他微微抿唇,桌上的文件杂七杂八的堆放,忽然他无意一撇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只红色的蝴蝶,是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