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到这个镇上的是真品,”神父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小小的教堂里回荡,“证据之一就是出现了servant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若是拥有这般力量的圣杯,会给他的主人带来无限的力量吧?”
“「物品」的真伪在这一事实面前根本没有意义。”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有圣杯战争?要真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平分不就好了么?”卫宫士郎问了个蠢问题,不,两个。
凛在后面无语的撇了撇嘴,偏生神父还煞有其事的样子说:“此言极是。”
“然而能得到圣杯的只有一个人,那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圣杯本身来决定。”
“…圣杯…来决定?”
“一切都是圣杯自发引起的,通过他们的竞争与厮杀,选出唯一一个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神父站在窗边,月光投下他的影子,他神情肃穆而冷酷。
卫宫士郎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刻印,其实卫宫士郎性子挺软的,可他执拗起来简直不像话,就想现在,任谁都能明白的理他就是要反驳,“我不能接受!”
“为了选出一个人,就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这实在难以接受!”
“等一下!”远坂凛秉着‘同学不能被冒牌神父给带歪了’的使命出口打断卫宫切嗣,“「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
“是互相残杀。”神父说。
“绮礼你闭嘴!”凛开始怀疑自己带卫宫士郎来教堂的决定,她稍微冷静下,对红发少年柔和了眉目,“听我说,流传在这个镇上的圣杯是灵体,因此我们并没有办法直接触碰……这么说你理解吗?”少年点点头。
“没错,所谓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其他master的servant喔!所以……”凛看了一眼神父,后者正看着他们两人,“并没有规定说非要杀掉master不可。”
“卫宫士郎,姑且问一句,你觉得你能打败你的servant吗?”神父不怀好意地问,不过他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servant即使是用servant也难以打倒,那要怎么办呢?”
“很简单明了的问题吧?就算servant在怎么强大,只要master被打倒了就会消失,换言之——”神父言语中透着悦意,卫宫士郎对他的话很是反感,却不得不承认。
红发少年别过头,答案客观而沉痛,“打倒master比较高效……”
“就是这么回事!”
“那这么说,如果servant先被打败了呢?能触碰到圣杯的只有servant吧?”卫宫士郎问,虽然神父有意在带偏他,可是神父说的没错,因此凛只是气鼓鼓的看着,并不打扰。
“那么,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不就没有价值了吗?”
“不,只要令咒还在,master的权利就还在。”
“举个例子,如果有失去了master而无处可归的servant的话,他东山在起的可能性是还是存在的。”
“正因为如此,master才要杀死master。”
“那……”卫宫切嗣伸出手,“如果我在这里用尽所有的令咒呢?”
“等等!那样的话——”一滴冷汗挂在凛的额上。
“的确,”言峰绮礼颇为意外,扭头看着脸色严肃的红发少年,“这样的话就会失去作为master的权利,更何况,把能行使强大魔术的令咒白白浪费掉,我并不觉得有这种魔术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