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芳惬意地喝了口咖啡,这三天来,她都在这个时间,到这家咖啡馆里喝咖啡。
旁边便是明诚背着明楼偷偷“勤工俭学”的花店。
看着他进进出出地搬花材,迎送客人,那笑,那背,那腿,啧啧,风景如画,美人如画,真好。
明诚非常不自在,第一天看到她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程妙芳只是笑笑说:“我只是想要体验一下法国人的生活方式,看看传说中巴黎母亲河的风光,”她善解人意又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你放心,你瞒着明少偷偷打工的事,我会替你保密的。”便将他所有的话堵死了。
这三天来,她也确实只是坐着,喝杯咖啡,但那若有若无的注视目光,总是让他别扭不已。
明诚叹了口气。店前人来人往,他尽量不动声色地从花盆里捡起“不知是谁扔的”的小纸团,看了看,然后刷刷刷地写好一行字,然后将小黑板挂了出去。
“明日有事,下午两点歇业一小时。”
程妙芳看着看着,心里一哂,笑着喝完手中的咖啡。
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看来他们为了提早到巴黎,选择了在罗马下了船,再转乘飞机。
“总算来了。”
巴黎机场。
又一架飞机降落,过了一会,三三两两的旅客提着行李出来。
现在坐得起飞机的人,多数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程妙芳拎着一篮开得正艳的鲜花,混迹在机场外头兜售各种小物品的人群中,竟毫无违和感。
“先生,要买花吗?”
“女士,买束花吧?”
多数人都是礼貌地拒绝,她也不以为意,回以微笑,继续换一个人继续问。
她先用余光瞄了一眼,巡逻的五个警察就分散在附近,然后假作不经意地走到三个身材矮小的亚裔面孔、一起走出来的人面前,用法语问道:
“先生,要买花吗?”
看到有人走近,三个人都脸色一肃身子一挺,立即把手按在腰腹上某个部位。
身上别着枪呢,程妙芳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又笑着用法语说:“先生,要买花吗?”又滔滔不绝地介绍,“我的花是这附近最好的,您可以……”
“走开!”其中一人用日语喝道。
看到眼前是一个黑头发的黄种人,他们不自觉地拿出在亚洲时聛睨一切的上等人态度,而忘了这里是欧洲,要谨言慎行的初衷。
“不买不行哦。”程妙芳突然往前一步,对他们用日语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嫣然一笑,说时迟那时快,将一样东西塞到中间那人手里,拉着他的手,仿佛要抢回什么似的,惊慌失措地大叫:“抢劫啦!抢钱啦!”
中间那人下意识地把手收紧,这样的应激反应,让场面更逼真了。
周围迅速陷入一片慌乱。
事出突然,三人没反应不过来。
五大三粗的警察们哔哔吹着哨子跑过来。
“Ce qui s’est passé?!Ce qui s’est passé?!(发生了什么事?!)”
程妙芳正好松开手,装作被推开的样子踉跄几步,一把抓住其中一个警察,语无伦次地说:“他们抢我钱包!抢我钱包!”
几个警察立马围将上去,举枪将他们围了起来。
“我是法国人!我是中法混血!”她语气颤抖,好像极度害怕,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卡片,“我有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