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有可能是真的。
明楼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小卡片又看了一遍,这是上次协助后羿保护《救国报》同志的行动中,作为联络方式收到的那束花上的那张卡片,上面的字迹仿若初学者一笔一笔地写下,却是一句“请接受我的爱”,这份促狭,确实颇似程妙芳的风格。
她与暗杀大王王雅樵先有师徒之实,后年忘年交谊。
而且这次在哈尔滨,她看到自己和王天风,马上就知道两人是在执行国党方面的任务,而且未露一丝惊诧,以戴雨农和杜镛的交情,管中窥豹,察觉一二,仿若有些可能,可若她就是后羿,依旧毫不吃惊,说明她早就知道自己拥有双重身份了,可如此隐秘之事她是如何了若指掌,又为何会为他保守秘密?
她姓工还是姓国,既姓工又姓国,还是如情报里说的,既不姓工又不姓国,只是单纯的爱国者?
想得越多,不解之处越多。
这个程妙芳,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究竟在想什么?
明楼起身,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倚窗长立。
孤独既是一种痛苦,思乡,思念亲人,思念大姐,阿诚和明台,孤独也是一种享受,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壁炉里燃着木材,暖洋洋的,任思绪在静夜里纷飞渺远,这跌宕的一年,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