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把明台推搡着往保险库走去。
打开保险箱翻了翻,里面是一些女子的首饰,几叠现金,两根金条,那些首饰虽然华贵,但样式老旧,一看就是家传的。
没能找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拿了什么?”
明台嗫嚅着说:“就是……就是一点现金吧,我是这么交待的。”又腆着脸,“曼春姐,我可以走了吗?”
“我叫阿诚来领你。”
“别啊姐,”明台大惊失色,哀求道,“阿诚哥知道了大哥就知道了,你行行好。”
汪曼春瞪眼吼道:“小小年纪好的不学,花天酒地,欠管教!”
过了一会,阿诚就开着车到了。
明台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汪处长,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明诚一头细汗,下车就快步走来,一个劲儿地陪不是,转头又对明台嗔怒道,“我的小少爷,你是不是一天不闯祸就难过啊?!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家里的钱也敢偷!”
“我、我就是……”明台满腹委屈地想要辩驳。
“你还说,不嫌丢人啊,上车去!”明诚斥道。
明台只好低头往车上挪去。
就在这时,又一辆车急停在银行门口。
后座的门开了,一个鼻青脸肿被绑成粽子的人被推出车外,滚落在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76号的特务们都纷纷举起枪来。
这时,副驾座有人下来了,竟是程妙芳。
她露出十分诧异的表情:“今天什么日子,你们都堵在这干嘛?”
明诚摸摸鼻子。
“怎么哪都有你?”汪曼春露出厌恶的表情。
“原来是汪处长,怎么,南京路这么宽,你们76号还不许我这样的微末小民走了?”妙芳一挑眉,语气里满是调侃,“路是你们76号铺的?”
“你!”
女人之间的斗争,明诚低头装鹌鹑。
“你来这里干什么?!”汪曼春质问。
“放心,今天没有贵重物品让你砸,”这一句话又把汪曼春气得不行,只恨自己口拙,程妙芳踢了地上半昏迷的那颗粽子一脚,“这瘪三犯了规矩,偏偏东躲西藏的,刚刚逮着了,我便带他过来认一认。”
汪曼春看着地上几乎看不出五官样貌的男人皱眉:“若是犯罪,自然有警察署,真的不行,还有我们76号,你们敢动用私刑?”
“真犯了事的人,警察署和76号抓得住吗?再说了,你们关进去的,真的都是犯了事的?”程妙芳笑得别有意味,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们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减轻你们的负担。”
看到汪曼春气得不行,明诚连忙插口问道:“打成这样,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这个人长得人模狗样,却专门在会乐里的妓•院里流连,骗那些坐馆女子的养老钱,还在舞厅俱乐部一类的地方设局仙人跳,诓那些少不更事的少爷们,我们想抓他,他听到风声就躲起来了,这不今天好容易抓着了,打了一顿,才肯开口把事儿说出来,原来今天又做了一大单买卖,骗了哪家公子儿的钱,我就带他来认认。”
明诚秒懂,露出愕然的表情,看了汪曼春一眼:“不会……这么巧吧?!”转过头朝车里喊,“明台,出来!”
汪曼春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明台蹭蹭挨挨地出来了,明诚拉住明台的胳膊往前一推,指着地上的人问:“汪处长说你雇人开大小姐的保险箱——是这个人吗?”手指在明台胳膊上暗自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