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的波特看上去很癫狂,至少没有了那种他一直鄙视为虚伪的谦逊,波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知道格兰杰绝对不至于这么为自己辩护,他都以为这是喝了复方汤剂的格兰芬多“万事通”本人。
波特什么时候对法律这么了解了?而那群威森加摩的老古董们似乎真的开始听波特说话了。
梅林!波特究竟要说到什么时候,他已经看出几个法官在互相使眼色表达不满了。
而证人席上,凯蒂贝尔*的母亲看哈利的眼神已经从不解变成了愤怒。贝尔的母亲之后会作证他有罪,“谋杀未遂”。他明白,自己6年纪时做了错事,差一点,就让他变成一个杀人犯,这一点他不会否认,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不过他没有在证人席上看到罗恩韦斯莱。
而他并不认为是圣人波特让韦斯莱放弃谋杀作证的。韦斯莱一家也有一种和波特一样的圣人情结,想必是不愿为难他。
不论他现在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如何显眼,至少他很庆幸贝尔和韦斯莱都活下来了。他很欣慰自己并不是一个会无动于衷杀人的怪物。
波特最终还是被几个傲罗拖下去了,“辩护声明过长,挤压庭审时间,扰乱庭审秩序”,法官们这么说。
他扭头看向母亲的方向,发现母亲的眼神里似乎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不明显,但他辨别了出来。也许,只是也许,波特的辩护能让他至少能让他保留灵魂?或者,更乐观一点,一个有期限的刑期?这对母亲就足够了,他会因此对波特感恩戴德。
波特被拖走后,接下来的都是定罪的证据和证人。凯蒂贝尔母亲之后,居然是芬里尔格雷伯克*,也许这个狼人希望靠给自己作证来抵罪?对邪恶一方的人格,德拉科向来不抱任何幻想。芬里尔证实了杀死邓布利多的确是自己6年级的任务,而天文塔上是自己缴了邓布利多的械,引发了全庭哗然。当然,自己前臂上的黑魔标记也是证据的一部分。
整个过程是折磨的,德拉科差一点都要放弃了。但他想起了母亲的眼神,甚至有一瞬间想到了波特为自己辩护的画面……一定是因为傻波特居然能一夜之间掌握庭审辩论,既然波特能做到,自己也能,自己必须为了母亲撑住这一次。
于是当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他努力回忆波特的技巧。对,要感动听众,要忏悔,对他都不是问题。
因为他的确忏悔,但不是对着这些逐利者和推波助澜者。而是对邓布利多,对斯内普,对凯蒂贝尔,对罗恩韦斯莱,对文森特克拉布,对那位死在自己面前的麻瓜研究课教授……
也许波特的辩护真的起了作用?他不认为自己最后的发言有什么实际效果。但最后,他只获得了一个月的阿兹卡班服刑作为惩罚。
宣布结果的时候,他看到在父亲执行判决时都高昂着头颅的母亲居然哭了,而另一面,凯蒂贝尔的母亲走到哈利波特面前,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的刑罚也是当庭执行的,他只来得及和母亲说上几句话。母亲说,要感谢哈利;他点头。
对比最坏的可能,这一个月的阿兹卡班简直像度假。他似乎理解了那个布莱克为什么能在这里呆13年而不发疯——他和自己一样,在高墙外面有希望,有为之坚持的东西。对布莱克讲也许是报仇的信念,对自己,则是母亲,也许还有需要当面感谢的哈利。
回忆和思绪太多,德拉科一夜无眠,所以重新见到哈利也有不爽的一面。再失眠也是要上班的,德拉科气呼呼地灌下一大杯浓缩咖啡,把警徽别衣服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开始步行到警局。
刚踏进警局大门,德拉科就明显觉得不对劲。按往常一大早死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