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孤鹰嘶吼着发出几声悲鸣盘旋高空,凌冽的风像是无形的束缚,只见那孤鹰挣扎两下,展翅欲飞之即,倏地,一只利箭犹如猛兽般早已蓄势待发,划破长空叫嚣的猛地射向那孤鹰。
那孤鹰连挣扎的间隙也没有,直直的往地上掉落而去。
掉落之即,远处便早有士兵跑过来等着捡。
“好箭法!”远处传来叫好声。
待雾气散去,才见一人身着铠甲,腰配长剑,手上紧握着一支还未放下的反曲弓,弓身以竹制成,选了上等牛筋做弦,弓拉如满月也不易变形。
此人身形高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长相尤为俊俏,单单在那里站着,便有英姿勃发之气势,威风凛凛之气魄。
“将军!”
单冀禾收回目光,转身与身边一名将士冷冷问道“这仗,打了多久?”
“回将军!”那人身着与单冀禾无异,抱拳道“三年有余。”
单冀禾微微垂目,略想片刻才问道“荆南,找到了吗?”
被唤荆南的将士摇头,皱眉,脸上表情极为严肃,继续抱拳道“哈吉汗生性多疑,末将斗胆猜测,此战打了数年已久,哈吉汗早已下了战死之心,临死之前定是将哈熬藏了起来。”
“末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听着荆南的话,单冀禾身边的另一人抱拳道。
“讲!”单冀禾转身,望向拿着孤鹰正在跑回来的士兵,微微颔首。
“末将所想与荆南有异。”
“绍北...”荆南有些诧异的直起身。
绍北不同荆南的严肃,继续说道“哈吉汗虽生性多疑,可此人最恨贪生怕死之辈,末将想,哈熬是哈吉汗亲生,立当随父征战沙场,不做抱头鼠窜之辈才是...可当下哈熬早已不见踪影,怕是早已出逃。”
单冀禾不作回应,只是将弓箭递与荆南,接过那名士兵手上的孤鹰看着。
孤鹰尚存些气息,在单冀禾手里垂死挣扎,显得有些可怜。
不知单冀禾何意,荆南和绍北只能在一旁待着。
“不过是只畜生罢了。”过了半晌,单冀禾突然面露嘲讽之色,将手里垂力的孤鹰用力扔向一边,继而转身沉声说道“哈吉汗弑父,野心勃勃只为拿下我朝国,毁了当年哈林格乐与我朝国先皇的不战之约,嗜血成性大开杀戒,却好生养着一只畜生伴为左右,如今他大势已去,我朝国将士无畏无惧,拿下他首级,这畜生居然通得人性,在哈吉汗死后也不愿离去......简直可笑!”
荆南与绍北对望两眼,心知单冀禾话里的意思。
那畜生泛指两意。
哈熬趁战乱之际出逃,不顾生父哈吉汗生死,可谓是畜生之作风,与畜生无异。
那孤鹰通得人性,知的主人已死,久久不愿离去,悲鸣过后便来单冀禾这里送死,可它偏偏是只不会言语没有思想的畜生。
果真是可笑至极。
朝国先皇与哈邑国向来友好相交,哪知先皇驾崩之后,哈邑族首领哈林格乐之子哈吉汗弑父篡位,此人嗜血成性,以战事为乐,战死他下的冤魂无数,三年前为了将朝国占为己有,领兵攻占朝国毁了不战之约。
朝国太子登基之后上明章之治,下休息养民,几经多站之后,不忍朝国子民跟着受苦,眼看着哈吉汗要攻破朝国边疆,在与哈吉汗商议战和无果后,应了哈吉汗的战约,派当朝太尉之子单冀禾前来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