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着半斤和八两,可单冀禾稍早之前说的话,像这糕点的香气一样,围在祈盼耳边半天也散不去。
“是什么香味本将未曾闻过,不过本将甚是喜欢!”
祈盼三人走没多久,单冀禾移步去了书房,荆南和绍北早已等在这里许久。
“怎么样?”
“回将军!”荆南抱拳道“属下与绍北已命人去打听,如将军所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上宽宏大量不在追究哈熬的行踪,只是留着哈熬......怕是留了个祸害。”
单冀禾表情严肃,听了荆南的话剑眉皱在一起,思索了许久才道“并不是皇上宽宏大量,而是皇上不想对外声张。”
绍北与荆南对视一眼问道“属下愚钝,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单冀禾只是摆了摆手“现下许多情况还是猜测,皇上也不敢妄下结论。”
听出来单冀禾没有要挑明的意思,荆南和绍北也不再多问。
“今日......”单冀禾突然话锋一转,拿起木桌上一只小壶,对着旁边的一盆剑兰浇了些水,慢悠悠的问道“可有问出来些什么?”
两人明白单冀禾话里的意思,荆南虽有些不明了将军为何想知道这些,可还是如实的答道“回将军,今日来府上的,是祁衣坊的二少爷,父亲名叫祁怀安,是祁衣坊的第三代传人...”
“二少爷?”单冀禾来了些兴致,沉声问道“其余的呢?”
“祁衣坊名声在外,连先...”荆南接着说道,却被单冀禾烦躁的打断。
“我问的是祈盼!你一直与我说祁衣坊作什么!”
眼瞧着荆南楞在原地,绍北闷笑一声说道“将军,这祈盼少爷的两个随从性子单纯,我与荆南用三块儿点心,就将话都问了出来。”
单冀禾满意的点头,转身坐到檀木椅上,等着绍北继续说。
“祁怀安娶了三房,大夫人柳氏,二夫人梅氏,也是祈盼公子的亲娘,三夫人杨氏。”绍北看了眼荆南,“可惜二夫人梅氏身薄多病,在祈盼公子三岁时便走了。”
想必是明了了单冀禾想知道什么,荆南继续接话道“不过,这祈盼公子的大哥,却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单冀禾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荆南放低声音,往单冀禾这边凑了凑“今日本该来府上的是祁怀安,没想着前几日,祁府的大少爷祁望轻薄了人家姑娘...现在出门如同过街老鼠,怕是祁怀安要面子,才派了祈盼公子过来。”
“听半斤和八两说,这大夫人尖酸刻薄,梅氏在世时便时常刁蛮谩骂,梅氏过世后,对祈盼少爷不管不顾,祁怀安在府上还好些,祁怀安不在,连饭都吃不上。”绍北有些不忍的说道,“好在祁怀安娶了三夫人杨氏,可这杨氏身子也有些娇弱,原本是户商人家的女儿,奈何得了生不出孩子的病,才嫁给了比自己大好些的祁怀安,不过杨氏性子好,视祈盼公子如己出,在梅氏过世后,便把祈盼公子带在了自己身边。”
“祁望是柳氏所生?”单冀禾听到这里,脸上像是带了些不屑“轻薄了哪家的姑娘?”
不知今日自家将军为何一直在意这些小事,绍北还是如实答道“这个半斤和八两倒是没细说...属下要是没记错的话,像是因为那姑娘长得像‘满香楼’的花魁丁香...才被醉酒的祁望给......”
“过几日,祁府要给两人订亲事,想必也是为了堵住众口。”荆南摇了摇头,随着性子说道“祁衣坊怕是受了影响,如今将军府去定做衣裳,这个活儿...祁怀安怎么也得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