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单冀禾轻声问了一句,“不知皇上今日是为何事?”
“将军,您随着咱家走便是......”禄公公迈着碎步,缓声说道“咱家今日见着皇上面色红润,稍早前还将太尉大人请了来,御花园里又新开了不少花,让咱家也弄不明白了。”
单冀禾明白禄公公的意思,怕是皇上叫他来之前,也未曾与禄公公说过。
面圣的地方在御花园,禄公公又说今日不少花开了,若是平日里将他叫来还有赏花之意,今日却是连父亲都叫来了。
莫非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在赏花的地方说些皇上不想在朝廷上说的事。
怕是......
穿过长廊便是御花园,禄公公对着皇上福了个身,先行侯到了一边,单冀禾脸带恭敬之色,对着衣冠赫奕,凤翥龙翔的皇上单膝跪下身子,语气沉着清晰的缓缓说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快快请起。”纪雍脸带笑意,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话语轩昂。
一旁的禄公公眼疾手快的走过来扶起单冀禾。
只见皇上身边还站了一位身着绯色官服,上绣麒麟的大臣,单冀禾站直身子,对着此人行了一礼,“父亲。”
单武点点头说道“你胜仗归来,皇上准你歇息些日子,近日可否习惯了?”
“回父亲,冀禾要谢过皇上厚爱,本是男儿之身,理当早些为皇上分忧才是。”单冀禾说道。
“将军为的是朝国百姓,是保这天下太平,朕应有爱才之心。”纪雍爽朗大笑几声,眼里满是欣慰,“听闻几日前遥之与你比试了一场,如何?”
单冀禾笑了笑,估摸着是想到了那日比试的场景“回皇上,遥之箭法依旧了得,臣与遥之未曾分出上下。”
“好,好!”纪雍听了连声叫好,伸手在单武肩上用力拍了拍,“一个冀臣,一个冀禾!太尉你教导的好啊!”
“皇上言重了。”单武拱了拱手,低下头微微叹口气,“冀臣......”
“罢了罢了。”纪雍把身子转到一旁,盯着御花园中一簇开的正艳丽的凤仙花瞧了瞧,“这花终有一谢,须得有人赏识才不枉这一季花开,人生亦如此,冀臣在朕的心中,就如这花一般,虽已是去了,可留在世的战功与才识,着实是忘不了......”
“臣叩谢皇上。”单武说着,便要跪下。
“太尉你这是为何!”纪雍叹口气,“今日叫太尉和将军来,是有事商议,方才的话不说也罢。”
单武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单冀禾,犹豫一下恭敬的问道“不知皇上何意?”
只见纪雍将手背在身后,目光在单冀禾身上赞赏的瞧了瞧,片刻后才清晰的说道“冀禾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自幼起与遥之相伴,朕也算是将你看着长大,且不说你才智过人英勇无畏,单单的一表人才就让朕满意。”
单冀禾听了纪雍的话,微微皱下眉头,心里猛地一沉。
站在一旁的单武脸色诧异,许是猜到了皇上所想。
“想必太尉心知,公主遥灵自幼就爱慕冀禾,现下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朕便亲自做主,赐婚于二人如何?”纪雍朝着禄喜招了下手。
一旁的禄喜赶忙碎步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圣旨,稍微弯腰备在原地。
单冀禾听纪雍的话,猛地将头看向禄喜,单武更是面露惊讶之色,半晌才回过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