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样说着,然后站了起来,她了张草一眼,说:“这是牛奶,对胎儿很好。”
张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目光激烈的变换,最后惨淡下来,她拿起的杯子,呆滞的把杯子里的东西喝了下去。
女人话中的威胁,张草很明白,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女人的对手。从最开始对视那一眼,便已经溃不成军。
女人的神色没有变,她拍了拍张草的肩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封好的信封放在桌上。
张草回到家的时候,男人还没有回来。张草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她这样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男人依旧没有回来。
客厅中没有开灯,张草僵硬的转了头,望着在昏暗光线下染上暗淡的白色的门。
男人今天或许不会过来了,张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她把包里的信封拿了出来,轻松的撕开了一个口子。
那是一叠崭新的钱,张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即便是男人,也没有给过张草这么多的钱。
男人或许潜意识里害怕张草惹事,所以男人只给张草安排了一栋房子,给张草买了衣服首饰,甚至连连菜都是买好的,放在冰箱,却很少给张草现钱。
男人想用钱把张草套牢。
张草把信封里的钱拿了出来,一遍遍的数着,她想起了女人离开咖啡厅的时候。那个被告知丈夫出轨的女人并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说什么,她的一切都是那么优雅,那么得体。女人只是站在那里,镇定自若的姿态不断嘲笑着张草的卑贱。
简直是太讽刺不过的场景。
张草手上的钱,崭新,鲜艳,就好像刚从银行中取出来,还没有人碰触过一般。钱纸锋利的棱角甚至割破了张草的手指,等到张草发觉的时候,上面已经染上红色的血污。
淡淡的血腥味还有钱纸特有的味道,张草只觉得恶心,胃不断的抽搐。
她明明是想看到女人难堪的模样。
张草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张草却又哭了。
张草没有想哭,眼泪却不受主人控制的涌出,使得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的笑显得滑稽,悲惨。
张草把手中的钱捏的很紧,几乎将那一叠崭新的钱捏出皱褶。突然,张草狠狠的扔了手中的钱,发狂一般的她把桌上的书都撕了,一页一页,撕得满地都是。
“你不是第一个,或许也不是最后一个,但你是第一个找我的人,这一点让我很惊讶。不过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不可能和我离婚的。因为他爱我,我也爱他。”女人站在那里,只是怜悯的看着张草:“即便是没有孩子,他也不可能和我离婚。”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温柔的表情,可张草却觉得,女人的话是自傲的,甚至是自负的。女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张草从心底的嫉妒,厌恶。
这样的感情,几乎把张草淹没在其中。
张草跪在客厅冰冷的地上,低着头,把这个身体藏在黑暗中。
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出轨的事情,女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小丑,自导自演了一出滑稽的戏。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黑暗中响起,张草的身体在颤抖,很久却才平静下来。她站起身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对面的人,语气中带着担心。
“我睡着了”,张草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声音也因为哭过而显得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温柔的声音,对方很敏感的察觉到了张草的异常。
张草的手僵了僵,她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