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夜里被蚊子扰睡不着,拿着蒲扇给他扇了一个晚上。
喻白书恢复能力快,又被宴北养了几天,只是宴北实在是倔,只要他一动想回家的念头。宴北就跟大狼狗一样似的,他走一步宴北就跟一步。
他好说歹说宴北才许他回家,前提他必须跟着。
原主的屋子比宴北的还破,门板烂掉了不说,里面还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屋里像是被人洗劫过,桌椅摔的七零八落,喻白书在堂屋转悠了一圈,找到了米缸,只看到寥寥几颗,把宴北叫进来把里面能用来储藏粮食的东西全部搬走。
末了他到厨房去看了一眼,带走了几个筲箕和一个箩筐,正好可以给宴北明天打鱼用。
宴北抢着把他手里的东西拿着,然后一脚把门给踢上,讨好地说:“回家。”
喻白书兀自想了一会,原主这家住不了人,宴北那捯饬捯饬倒是一个好去处。
眼前保命最重要,等这个荒灾年过去,再想其他的。
他颔首,跟在宴北身后回去。
宴北生怕他跑了一样三步一回头,他加快脚步和他并肩走着,宴北才满意了。
泥塘里只能靠手去盲摸,不仅容易被鱼鳍划上,鱼鳞滑溜溜的,而且没有技巧的捉鱼效率不高。
喻白书在宴北的厨房里抱了一堆麻类的植物,坐在台阶上准备搓个几十根给他编一个网兜。
他还未开始,蹲在他旁边的宴北,手法熟练的抓着他抽出来的麻纤维搓出细长的一条。
喻白书按了按眉心,把他推去砍了一根竹子回来。
宴北哼哧哼哧砍了几根扛回来,拍掉身上的竹叶仰着头看着喻白书。
要是在吐一吐舌头,和求抚摸的一只大狼狗没有区别,喻白书没忍住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宴北得寸进尺撅着嘴要亲他,被他一掌拍了下来。
他把编好的网兜绑在竹子上,道:“明天你就用这个去网鱼。”
“好!”宴北抱着网兜看了又看,手指在几个洞洞里穿来穿去,背着它走了几圈,道,“我喜欢。”
五更天,三娘就来敲门了,喻白书條地睁开眼睛,推着旁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宴北。见他不醒,喻白书掐着他高挺的鼻梁。
气没有呼顺的宴北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目光要在他脸上戳出几个窟窿来一样,把喻白书弄得心里发怵,他僵僵地收回手,道:“今天要去摸鱼。”
话音一落,宴北扑了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双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痴痴地叫着他的名字,温热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颈窝里。
吓得喻白书脸色煞白,手脚并用才把宴北这个大块头给推下床。他泯着嘴,从床上跳下来把宴北搭在床头的大裤衩甩给他。
三娘刚准备再敲门,就瞧着喻白书衣衫凌乱的从里屋出来,脸上除了恼意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三娘一猜就知道方才发生过什么,心里想着大傻子终于开窍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能吃上喜酒。
她看破不说破,冲着半开的门喊道:“宴北!快起来摸鱼去,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捉鱼给喻白书补身子吗?”
宴北穿了一条大裤衩,裸着上身。他出来就蹭到喻白书身边,颇有些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喻白书躲了躲,却看到他的起伏腹肌。
“别磨蹭了,去晚了什么都没有。”三娘提着自己的桶,领着他俩往燕塘走。
关门时喻白书瞥了一眼墙角处,微微勾起嘴角,故意把门拉得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