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勉为其难给他带一点吃的好啦。
他慢悠悠地夹起鱼肉放进嘴里,鱼肉烤的外焦里嫩,不仅去除了鱼腥留住了鱼肉的肥美和质感,还融入了各种食材的香气。
那一小块鱼肉怎么满足得了他,何怜生心里还残存的伤感彻底被烤鱼填补,他灵活的剥掉鱼刺,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老板,你的手艺是在太绝了,太棒了!”
何怜生本就长的艳媚,眉梢一挑,秀色可餐。
他冲着路边经过人咧嘴一笑,道:“快来尝一尝,味道真的是好极了!非常好吃的!”
何怜生吃着吃着发现用筷子一点也不得劲,直接用手抓着吃,惹笑了周边不少的人。
就在撑的只眯眼,还要坚持吃一碗粥时,他的对面来了个人。
何怜生把粥推到他面前,道:“大哥,你吃吃看,很好吃的!”
男人冷着脸,剑眉紧紧凑在一起,唇齿微起,“跟我回家。”
何怜生坚持把碗放在他面前,勺子搁在他面前,道:“你吃一口嘛!”
男人被他的笑容惊了一下,森冷的气息消失了一大半,问:“你又喝酒了?”
“没有!我发誓!”何怜生举起四根手指,哪里还有方才的垂头丧气。
“嗯。”男人拿过勺子放进嘴里,勺子入进嘴里的那瞬间,他的眉头更深了。
何怜生连忙问:“哥你有没有一种,突然释怀,看破一切的感觉?”
何秋成盯着他看了一会,片刻点了头。
释怀吗?不,一点也不!
与其说这是一碗蘑菇小米粥,不如说是一碗高汤。
又浓又稠,紧紧得锁住了他的喉咙,把他心里那从未展示于人的欲望点燃。
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他也甘之如饴。
他本以为定力足够,没想到一碗粥就将他修筑的高墙推倒。
何秋成警惕的打量喻白书,然而他正温柔的给身边那个带点傻气的男人扎头发。
那男人眼睛微眯,杀意便穿过空气传了过来。
稳稳地击穿了他的心,这种目光他在熟悉不过了。
满满的占有欲,宣示着主权。
一点也不傻,倒像扮猪吃老虎,步步为营。
何秋成敲着桌子,道:“老板在来一碗粥。”
他看到老板弹了一下傻子的脑袋,那傻子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行了,别又扯乱了。”喻白书洗了手去给客人端粥。
宴北拉着他的袖子,“累,白书幸苦。”
他盛好粥递过去,和何秋成对视一眼,“扣掉你的眼珠。”
何秋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捏着手指走到老板跟前,吸着鼻子说:“痛!痛死了!要白书吹吹!”
他低着头,一勺一勺吃着粥,每一粒米,都包含着强烈的感情。
“回家。”
“哎?唉!你别扯我衣裳,咱们打包带走一碟好不好?求你了,哥!”
两兄弟蹭到喻白书的摊位前,何怜生指着他的蘑菇和烤鱼,道:“来双份。”
喻白书撒上调料把蘑菇捡进纸袋里,说了一声慢用,何怜生就被高大何秋成拽走了。
一早上就两位客人三娘有点担心,过来安慰他。
喻白书把早上的钱算了算,这就两兄弟买了几份,一共两钱十文,和周围毛利低的小贩们,一天赚的钱差不多。
天边的太阳高高挂起,热气升了起来,蒸得他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