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定是很生气,所以才会那么用力。
喻白书以为他的心够硬,终究还是没忍住,把大门锁上取下钥匙就小跑着往回赶。
来镇上坐车要半个小时,他走回去就得两个多小时,加上山路的确不好走,没一会他脚底就起了几个水泡。
好在现在的天黑的还不是很早,他回到家的时候,三娘拿着蒲扇在村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见着她回来就赶紧迎了上来,问:“白书,宴北那小子又犯什么混?没惹你生气吧?”
喻白书嘴唇干裂,渴的难受,“没事,他在哪?我去看看。”
“在家门口蹲着,让他进去他也不进去,蹲了好一会了,问他,他什么也不说,急死个人。”
喻白书嗯了一声,心中窝了一团火,对他来说,他对宴北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要是搁在末世谁管救命的恩情,他大可以甩手不管,哪里还会容忍他每天摸一下揉一下的。
可等宴北端着水过来,他那团火又熄灭了。
他想,他一定是贪恋这种温柔。
末世,真的太冷漠了。
宴北把瓢递给他,继续坐在台阶上捡着树杈戳,“就不听话,就要和白书睡。”
“三娘你先回去吧,我和宴北聊一会。”
喻白书坐在宴北旁边,“喜欢分很多种,我对你不是那种想要睡一辈子的喜欢,你对我也不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听得懂吗?”
“听得懂,想要和白书一直一直在一起,睡一起,吃饭也要一起。”他敲了敲喻白书手中的瓢,拿过来把剩下的全喝完,“喝水也要一起。”
说他傻他也傻,说他精他也精。
喻白书哭笑不得,“那我问问你,你喜欢哪个白书,以前的白书,还是现在的白书。”
“以前白书乖,现在坏!”宴北撅着嘴,“都喜欢。”
喻白书眉间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失望,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捕捉到,“所以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
“知道,都喜欢,就喜欢白书。”
喻白书说:“那你知道现在的白书是从哪来吗?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喜欢呢?”
宴北突然暴躁的跳起来,“你走,你走!”
他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用力的捶着门板。
喻白书脚下起的水泡毫不意外的破了,痛地他眯了一下眼睛。
“白书不要傻子了,白书坏。”
喻白书没听到他的小声嘀咕,望着夜色下的山河,一瘸一瘸的往回走。
哗啦一声,宴北又把门拉开,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背上甩,喻白书下意识反抗。
宴北捉着他的手腕,微一倾身。
一阵天旋地转间,喻白书就被宴北抱进了怀里,他生气的拧着眉,“放我下来!”
“不许喊!小心打折你的腿儿!”
哟!这傻子还知道威胁人?躲在大树底下看了许久的三娘给他默默的比了一根手指。
宴北步伐很稳,任喻白书在他怀里怎么扑腾怎么揪怎么捶,他不仅能一脚把门踹上还能轻手轻脚的人放在床上。
喻白书一落床就连忙爬了起来,以免他压下来霸王硬上弓。
显然他想多了,宴北把他放在床上就在屋里翻箱倒柜。
“你找什么?”
宴北身子愣住缓缓转过身,眉头下沉,目光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