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影响到喻白书店里的生意,但是阮文安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
他清楚方子阳就是想让他逼走,否则不会罢休。
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若是真的让他离开,心里总会不舍。
可是巨大的愧疚又压迫他喘不过气,他写了一份信放在柜台上,打算趁着大家还在睡觉的时候离开。
团团坐在台阶上哭红了眼睛,追着跑了出去,阮文安没走多远,听着团团的声音,又折了回来。
阮文安的脸上疤痕越来越浅,不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但是团团的反应超乎他的意料。
团团抱着他的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哥哥,你别走嘛,走了你要是晕倒在别人门前了怎么办?”
“我在外面住两天,等他们走了我在回去,怎么样?”
团团拼命的摇头,擦掉脸上的眼泪。
阮文安抱着他说了许久,发了好几次誓,才把他说服。
见他离开,方子阳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顾宸找不到一天他,他就一天还是顾家的主人。
回来团团拿着信纸看了许久,乐呵呵的抹掉眼泪。
喻白书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瞧着他又哭又笑的若有所思,等店里打烊就带着他去镇上的书店买了笔墨纸砚。
又去问了书店的老板,带着团团去见了镇上的私塾先生,私塾先生考了他几个问题,给了银钱,就算是报名成功了。
回家的路上团团像是做梦一样,用力的掐了一下脸上被喻白书养出的肉,道:“白书哥哥,我真的可以上学吗?”
喻白书点头,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在读书,家里也不用他帮忙,与其让他在家里上窜下跳,还不如让他去学点东西。
镇上的私塾先生不多,喻白书先前看到过阮文安的字,去了一趟镇长家。
之前京官的事情,镇长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听着他说介绍一个人来当私塾当先生,表示只要学问过关,就请可以去镇上的学堂教书。
阮文安在酒楼找了一个洗盘子的差事,老板吝啬不说,还色气。
他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酒楼老板居然有恃无恐的变本加厉
直到喻白书带着团团上门,他立马辞职,去见了镇长。
以前阮文安参加过科举,还是个探花,后来因为脸的原因一直在家里待着。
镇长的问题他一一回答后,直接被聘用。
团团在一旁又蹦又跳,抱着笔袋笑个不停,阮文安觉得自己幸运极了,连连说了好多声谢谢。
阮文安依旧住在喻白书的店里,白天帮着端菜,到了点就去教孩子们读书。
半个月过去,喻白书惦记田里的土豆,三娘来了一次,说是有人愿意卖田了。
天不曾下过雨下雨,田一直旱着,价格也压得低。
田是好田,三娘怕种不出什么东西,问他还要不要。
这半个月除去买粮食的田,喻白书赚了五十多两,买田肯定是足够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让阮文安帮着看店,带着宴北回家。
他们前脚走了,后脚顾宸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阮文安牵着团团,有说有笑的往学堂走。
路上就听着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还是那熟悉的嗓音。
只是少了一份愤怒,多了一份缠绵。
他停了一步,又和没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