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给他带,他忙着做生意谈恋爱,还不把我的宝贝丢给保姆了?”
……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楼下终于有轿车发动机声响动。
在那个年代,私家车还不多见。温锐因为生意顺风顺水,早早就买了辆桑塔纳代步。
昏昏欲睡的温凝听见了,咚咚咚欢快地从客厅跑进厨房,撑在窗台边眼巴巴地张望。
可黑色桑塔纳上下来的是另一对父女,年轻的父亲高高举起了女儿,笑容明朗满足。
“爸爸。”
她对着泛黄的老旧窗花,轻轻叫了声,终于哭了出来。
自那天后,蒋雁再也没从温凝的口中听过“我想爸爸”这句话了。
温凝越活越滋润,可了劲儿的造作,该花温锐的钱手下绝不留情。
她吃过亏,所以再也不想期待一个人了。
温凝吸了吸鼻子,沿着暖橘色的声控灯,步履轻缓走回了家。
这一场失败的告白后,倒霉的是迟烈。
徐挺趁着雪夜,一通敲门,硬是把迟烈从家里拽了出来。
迟烈好脾气没恼,笑的贼兮兮:“怎么着,咱们徐帅一脸西子捧心之态,这是受了情伤了?
他凑近说:“要不从老爷子桌上偷包烟来给你消愁?”
“别,去偷罐啤酒吧。”
两人蹲在院儿边,落了一肩雪花,碰了个杯。
徐挺才开口说了一句,就被迟烈骂断了:“徐挺!你他妈表白前能不能问问我?”
邻院的狗都吓得叫了两声。
徐挺啤酒罐往地上一搁,站起身:“我跟她的事凭什么要问你?”
“什么你跟她?”迟烈气得直摇手:“我妹妹看不上你。”
迟烈看他满脸不服气,一扬眉:“不信你今年过年来我家,我让她当你面叫我一声哥。”
徐挺瞬间哑了火,声音低哑:“哥。”
“滚蛋!”迟烈哭笑不得,搡了他一把。
迟烈叹息道:“行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家女孩子拒绝人是‘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她呢——”
“总是冷冷一句‘我对你没兴趣’,言简意赅,是够伤人的。”
徐挺眉心一动,“她……她没跟我这么说,她只说她不要生日礼物啊。”
这下轮到迟烈不可置信了,颤着手指着他说:“不是你臆想的吧?徐挺我可告诉你,有的病早发现早治疗啊。”
“真的。”
徐挺一使力把啤酒罐捏扁了,一脸劫后余生的梦幻和惊喜。
迟烈不咸不淡道:“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徐挺你给我记住了,冰激凌化开可就是糖浆了,欺负了她我妈得让你好看!”
徐挺勾着唇笑了,水光淋漓:“放心,我怕是她先把我玩坏了。”
迟烈目送徐挺一罐啤酒走路就飘了的背影,望了望漫天飞雪,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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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校,温凝眼下的黛色浓重,徐挺倒是神采奕奕,林臻忍不住用胳膊捣他。
“徐挺,你知道你这种眼睛叫桃花眼吧?”
林臻说着,一脸嫌弃:“以你今天这个精神状态,就跟一直在放电似的,特轻浮。”
徐挺扫了他一眼说:“我拜托迟烈插了个队,点了首歌。”
“啊?”
他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