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华丽明艳的女人,红色貂裘披风用料金贵,金丝线滚边,栩栩如生的绣图,双手插在绣满五福祥云的袖子里,斜颈夹袄红的似血,同样颜色的石榴裙直垂落在脚面,随着人走动轻微起伏,让那一双精致的小脚若隐若现
来人突然停止,站在离壁橱不远的地方凝眸冷笑的看着,半晌后抬手整了整鬓角轻轻俯身红唇翘起“姐姐不会还没有死心吧?姐姐认得出这件衣服吗?侯爷专门命人赶出来的,真是有点愧对姐姐了,这往后,妹妹只能代替姐姐伺候侯爷,打理这侯府内务”话落,便是一阵畅快的笑声
壁橱中,云瑶面色清灰,嘴巴已经干的发白裂开碎皮,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来了,嗓子已经在昨天喊破,两眼虽然睁着看到的只有黑洞,人贴着柜门靠着,从缝隙看着外面一席正妻装扮的女人,扯了扯嘴角,发白的嘴裂开血口子冒出血来,抬手抓住木栓子用力抠着,指甲崩裂都无所觉
“姐姐,今天这一切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够蠢,哈哈哈”云筱雅再次低冷出声,一字一顿充满恶毒“当初不是你自己非要抢了这门亲事吗?姐姐对妹妹那么疼爱有加,妹妹当然是要成全姐姐的,不然,侯爷怎么会在父亲的支持下走到今天?不然,慕容侯府哪里来的那么多雄厚资金推翻太子爷,助三王爷得势,哈哈哈哈”
见壁橱门晃了晃,云筱雅直起身子更加猖狂得意“这就受不了了?那你可知道当年在侯爵府我受到的可是你此时的百倍,千倍,你可知道,无时无刻我都在想,凭什么你的娘就能是侯爵府主母,而我的娘就只能是一位妾,人人都想让我认命,都想让我顺从,可我偏不,你云瑶贵为嫡女难道就该压着我吗?如今呢?你自己看看,如今你不过是侯爷不要的下堂妇”
下堂妇三个字是从齿间挤出来的,目呲欲裂瞪着壁橱,真正的深仇大恨
云瑶再次落下清泪,她从来没有低看对方一眼,在她心里,云筱雅就是她的妹妹,甚至在出嫁前一天与父亲灯下长谈,希望来年就抬了楚姨娘为父亲平妻,也算是这些年对她付出的回报,自己不在了,也能替自己好好照顾父亲,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对母女不过是狼子野心,只待找到到会将她一口吞吃
死死抠着壁橱的门“呜呜呜…啊啊呜呜呜”云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这般嘶吼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和痛恨
手指在壁橱的门上用力抠着,指甲全数脱落只留血肉,可依然不能停止
门外,云筱雅听着这种嘶吼表情更是畅快,扬起眉头把玩着自己手指“姐姐也不用这么愤怒,毕竟,侯爷好歹跟姐姐还是恩爱过一年的,想想当年那十里红妆,盛世大婚,可是让妹妹足足嫉妒了好几个月”
“不过嘛,如今,姐姐带过来的所有东西都只能妹妹替你保管了,真是想不到,爹爹对你这个女儿果然够偏心,当日我进侯府只给了十抬嫁妆,而你,足足一百二十抬,他这般看不起我,如今还不是要来跪着求我善待你这个女儿,哈哈哈哈哈,不如姐姐教教我,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呢”
这番话落,壁橱的两扇门再次疯狂摇晃起来,沙哑刺耳的声音响起“云筱雅,云筱雅你疯了是不是?你…你居然敢…居然敢让爹爹跪着求你,云筱雅,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我做鬼…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用尽了全身力气,用尽了自己残余的生命
这段话喊出来,壁橱门外响起云筱雅不屑一顾的猖狂大笑,云瑶瞪大了几乎脱窗的眼睛,喷出一口血来再次瘫软在壁橱中
云筱雅漫不经心的挑着眉梢把玩着手指“这不都是你们父女自作自受吗?当年在侯爵府你们谁多看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