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胤转头瞪了他一眼,显然不屑他的长舌。
云瑶听得瞠目结舌,她是真的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不过很快笑了笑:“这种事情都能赖在你的头上,不觉得很可笑吗?”
下意识的,云瑶心里头觉得很不痛快。
凌君胤深吸口气:“总之已经都过去了。”握了握自己手中的手。
云瑶转头看了眼他,从他眼里读到的是真正的无所谓,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又不得不多想。”容华拖着下巴,突然抬头看向凌君胤的位置。
凌君胤低着眼睛,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半晌摇了摇头:“不是他。”
“你这么肯定?”容华笑道。
云瑶急切道:“是谁?”
“可不就是…”容华嘴快的脱口而出。
冷冷一记刀眼射过来让他成功闭了嘴,耸了耸肩移开视线不再说话。
云瑶回头重新看着凌君胤,凌君胤与她对视认真道:“总之,这件事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云瑶没有出声,凌君胤抬手抚了抚她长发,一转头:“爵爷,时间马上就到了。”
云战僵了下,看向云瑶。
云瑶与云战对视,第一时间红了眼,回头看向棺木的地方松开凌君胤靠过去,面对棺木站了好一会儿上前,贴着棺木边缘。
“娘,瑶儿要送你上路了,你不能忘了瑶儿,记得,要常回家来看看我,不然,瑶儿会想娘的。”
云战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刺破皮肉,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又是一声螺号响起,门外传来吆喝:“封棺。”
云瑶突然嚎啕大哭,抱着棺木边缘不肯松手。
凌君胤上前,将人从后面拖着,手上还不敢特别用力,只能借巧劲将她从棺木跟前脱离开,几名穿着丧服的家丁七手八脚将棺木恢复到原样,拿白帆将棺木缠绕一圈。
一人对着大门的位置高呼:“时辰到,夫人出殡,起棺,闲人回避。”
“时辰到,夫人出殡,起棺,闲人回避。”
“时辰到,夫人出殡,起棺,闲人回避。”
就这样,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吆喝高呼,从前院灵堂一直传向大门外,出殡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哀乐响起,漫天黄纸,披麻戴孝的一干侯爵府下人低着头,有的还在小声啜泣。
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娘。”
“起棺,开路。”队伍最前方一人摇了铃,高呼一声。
云瑶被九妈和八斤扶着,一大片黄纸从高处落下将长长的队伍笼罩,云瑶捧着灵位在前,脚下软绵绵的都已经站不住,只能靠着身边两人搀扶,哭声,从街头传到巷尾,闻者落泪。
西街中部,耸立最高的酒楼上方包厢,窗口,一黑影端着热茶俯视下方,看着逐渐远去的白色队伍,还有那悲痛欲绝的哭声。
从喉咙中溢出一股狰狞的笑,抬手喝茶:“知道痛苦了?哈哈哈,真是报应,活该。”
房门咣啷一声被人踢开,同样的黑色斗篷,不过身形更加挺拔高大,来人进了屋直奔窗口的人,抬手便是一巴掌。
“啊。”窗口的人挨了打,手中茶杯脱落倒在地上。
来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一字一顿沙哑刺耳:“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谁让你自作聪明对侯爵夫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