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笑出了声,扫过门口几个人眼中鄙夷,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她的小耳朵满身都是血,到底是怎样的无意才会让它全身骨头断裂。
砰砰。
棍子打击在身上的声音响起,云玲惨叫在黑夜冲击开。
云素心吓得一哆嗦,看向云瑶带上了不安和忌惮,这个人,真的变了。
云瑶正巧转过头与她对视,悠尔一笑,可越是如此越让人心惊肉跳,云素心快速移开视线躲避,袖子底下的手不甘心的握了起来。
“啊…娘娘嗷…祖母。”
柳氏嘶吼,可是被两名壮汉压制着,只能在地上扑腾挣扎,抬头瞪向云瑶怒吼:“云瑶你这个贱人,我不会饶了你,不会饶了你,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老夫人。”
王妈突然惊呼,身边的李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整个中堂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夜,月如银盘,风凉如冰。
宫廷深深之下给你的只有死寂和哀鸣。
太子东宫,灯光摇曳,人影拖得很长。
“君胤,这次你必须听母妃的。”童玲面色冷沉强势道。
凌君胤坐在桌后批改奏折,头也没抬也不说话。
童玲见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抠着扶手低吼:“母妃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听没听到?”
“嗯。”凌君胤淡淡应了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童玲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脸色难看的可以,皱眉:“君胤,你明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他们可都是等着看你倒霉,你不会忘了当年的那件事吧?到如今罪名都还扣在你的头上,你可以不在意,但是母妃不能不在意。”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童玲很少在面对凌君胤的时候如此不安,声音也开始哽咽。
凌君胤叹了口气抬头:“母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老战王逼迫爵爷娶了楚秀做填房,这本就是强人所难,秦氏头七都还没过,他们欺人太甚,儿臣又怎么能够放任。”
“不要找那么多借口,你敢说不是因为云瑶?”童玲一拍扶手不满道。
同时,心里对云瑶的芥蒂更深,总觉得,如果不是她,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娶了秦雨双做太子妃,也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凌君胤眸色一沉:“就算是为了瑶儿,有何不对?”
“你…”童玲气节,气的转开身子,“太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可终究是瞒不住的,你可想过,她的那一关你怎么过?”
“又能如何?”凌君胤并不在意,继续拿起毛笔低头看奏折。
童玲无奈又看向他,抿着嘴角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凌君胤手却没有动,沉吟半晌:“祖母会理解儿臣的。”
“你祖母理解有什么用?君胤,你听母妃一次,男婚女嫁本来就是平常事,你断然不需要用这件事惹你父皇生气,再说了,这件事也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过两日便是大宴,届时你父皇还是要问侯爵的意思,何必将此事闹僵。”童玲缓和语气说服。
她只是怕,这种时候凌君胤若是再闹出点风波来,有人会用当年的事情借题发挥,她实在受不了与儿子长久分离的痛苦。
凌君胤余光看向下方的童玲,心里头还是软了下,放下笔:“儿臣尽量。”
虽然只有这四个字,童玲还是一喜。
“好好,你可以先与侯爵商量此事,届时母妃在你父皇身边打边鼓,虽不能阻止这老战王将她女儿嫁入侯爵府尽量避开主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