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白素一惊,眼睛更红了。
“嘶嘶嘶嘶——”你对我做了什么?
郑玉郎道:“我是为了你好。”
“嘶嘶——”不需要!
“你当真不回头?”
“嘶——”哼!
郑玉郎无奈:“那就让你看清楚。”
他扇子在手指尖儿一晃,遥遥指向陈唐唐,只见陈唐唐身上突然金光大盛,手腕上缠绕着一道金光汇成的细线,细线的另一端一直伸向天际——西天方向。
白素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景象,忍不住睁大了双眼。
“你且在这里冷静冷静,不要因错把恩当作情,我来给你施个障眼法。”
郑玉郎的折扇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整个人就慢慢消失了。
偏在这时,陈唐唐回头。
陈唐唐歪着头看郑玉郎用折扇凌空拍打的动作:“居士还不上路吗?”
这怕不也是个蛇精病?
郑玉郎立刻收回了手,笑道:“这就来,这就来。”
郑玉郎双手负后,慢悠悠地追了上去,他不过跨了两步就追上了走了几十步远的陈唐唐。
郑玉郎本以为她会问那条蛇的去向,甚至已经为此打好了腹稿。
谁知道陈唐唐竟像是忘了一样,一个字儿也没提。
郑玉郎温柔地凝视着她:“在下郑玉郎,法师可以不必唤我郑居士,叫我玉郎就好。”
陈唐唐转过头,平静地道了声“阿弥陀佛”。
她刚才光顾着想有这高门大户的郑居士在,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化缘了,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好在方丈早已告诫过她这个时候只要说“阿弥陀佛”就好。
郑玉郎低声一笑,折扇轻摇,轻声唤她:“金蝉。”
陈唐唐一脸莫名其妙。
郑玉郎捏着扇子,扇尖儿轻轻碰上她的僧衣,像是柳叶上的甘露坠落,轻敲莲瓣,整朵白莲都忍不住震颤。
“你没有发现吗?”郑玉郎注视着她僧衣下的锁骨,“你的锁骨上有一个金蝉印记。”
郑玉郎的话还有说完,陈唐唐就一脱幕笠,立刻滚上了床榻,脑袋一歪,便睡了过去。
郑玉郎站在床边,低头望着她。
星光垂怜,映照着她粉白的面容,就像是荷塘里安静开放的荷花。
郑玉郎“唉”的一声,跪在床头,双手捧着脸颊,盯着她安睡的面容。
一丝偷偷跑来的风,吹动床帐,拂动她的睫毛。
陈唐唐微微蹙眉。
郑玉郎一惊,手腕一翻,立刻施法把窗户阖上。
她紧皱的眉依旧没有松开。
“你梦到了什么?”郑玉郎伸出食指,轻轻点在陈唐唐的眉间。
她轻哼了一声,似乎有所不满。
郑玉郎立刻收回了手。
他侧着头,脸颊枕在手臂上,嘀嘀咕咕道:“是到哪里游梦了?那我可不能打扰你。”
虽说是游梦,实际是一丝魂魄出窍,若是被人随便惊动,很容易惊散那丝游魂,让人永远清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