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罗氏自己本身就不是大家出身,“养移体,居移气”这先天条件她就没有,且后续成长期间也并没得到好的资源培养,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只擅长做些针线活,且高深的刺绣技术也是不懂的。再来就是看账本管家理事了,这点她敢说绝不比名门贵女差,但索绰罗氏再没见识也知道,管家理事之能也只是评判标准之一,重点还是规矩礼仪,得出门见人吧,尤其是想有大造化,这个大缺点怎么补?索绰罗氏不觉陷入沉思……
宜勒图官场混了那么多年,很有些敏锐力,很快就注意到儿媳妇在走神,鉴于索绰罗氏平日里表现一向很可靠,他估摸着儿媳妇心里是有事儿,但他做公公的不好直接发问,遂使个眼色给儿子。佳珲还在畅想未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宝珠救场,她一直认真听讲来着:“额娘,您有什么想说的?”
索绰罗氏略有些惶惶然,又有些自责愧疚,长辈在讲话呢,她竟然走神,还被公公发现了……按说这种场合本不该她一个媳妇坐在这儿,只因家里人口太少,今天又是家里大好日子……索绰罗氏抱着闺女起身福一礼,坦诚道:“儿媳在忧心这丫头呢,眼看着又大一岁了,合该如何教养呢?”她很想知道公公到底是如何定位她闺女的未来。
宝珠感动地回身抱紧索绰罗氏,用自己的胖脑袋亲昵的蹭了蹭额娘的下巴。在现代,都有许多家长不重视儿童的教育问题呢,想不到她这一世的家人竟然如此开明!浑然不知自己跑题的宝珠兀自感动中……宜勒图闻言却眼内精光一闪,神色也郑重起来,看着爱娇中的小孙女也深觉万不可委屈了他的小塔娜。
老太太之前一直当背景板的,此时却说话了:“京城嫡支来送信的那些子人还没走吧,老爷去封信,问问可有合适的教养嬷嬷。亲戚间,不怕麻烦,就怕走动少,少了关系慢慢就远了。”老爷子深以为然,点头应允。
事关爱女,佳珲也有想法:“虽说姑娘家不需要考科举,但有些学问总是好的,咱们塔娜不当才女,但言谈吐之有物方大善。”转头看向父亲:“儿子在衙门也并无多少事要做,正好接过塔娜启蒙的活了!”他儿子的课业检查工作被老爷子抢去了,幸好有小闺女聊以慰藉,大好!
老爷子也很想亲自教导小孙女,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多可爱哪,可无奈他的确比儿子工作忙多了,且又有新岗位等着他挑战,再来大孙子的课业也绝不容轻忽,只好‘忍痛割爱’,心里却有些不甘愿,说儿子:“你的学问也不能停,要继续读书!才是秀才,说不好过几年,丰生额提出的学问你都听不懂了,那就出笑话了!”佳珲心态很好,被说了,也不反驳父亲说他确是一直在读书的,只一副“我儿子优秀我骄傲我自豪”的赖皮样,逗得全家哭笑不得……
宝珠眼看着话题越来越歪,都围绕着她打转了,甚是感动,又听说自己要以四岁之龄要开始正式读书,很感慨,原来早教这事在古代就已盛行了,以前她都以为早教是现代孩子们的事呢!且自己似乎也要有传说中的嬷嬷了,升起满满的好奇心,问她玛法:“嬷嬷什么样的?要一直跟着我吗?严厉吗?我若做不好,不会打我吧?”话说教养嬷嬷到底算是老师,还是家里的仆从?该如何对待呢?话说因她还一直住她阿玛额娘的正堂耳房内,归她的丫鬟现如今都是她额娘在调/教使唤,现在那丫鬟的任务就是跟着额娘的陪嫁丫鬟梅芳姑姑照看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