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边批改着手里的奏折,一边问:“索额图夫人今天做寿?”
魏珠躬身道:“是,据说很是热闹,太子也送了礼,去了许多权贵家的夫人太太们。”
康熙冷哼一声,静默了一会儿,又道:“发生了什么趣闻?”
魏珠道:“据回报,大致也都与往年无异……要说趣闻就是今年赫舍里家一个小姑娘左右手写了幅梅花篆字,上书——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这八个字。看过的夫人们都说写得很不错。”
康熙侧头,问:“梅花篆字?还左右手?赫舍里家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才女?谁的闺女?”
魏珠道:“并不是索相嫡支,打盛京新来的,盛京副将赫舍里宜勒图的嫡孙女,她阿玛是新上任的云麾使。”
康熙“唔”了一声,道:“几年前可是发现了一座煤矿的那个?”。
魏珠道:“是,当年皇上还升了那位大人的官的。”
许久,就在魏珠以为皇帝不再关心这个事时,又听康熙冷声念叨了一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魏珠缩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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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的人都是幸福的,宝珠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她额娘似乎有没完没了的功课给她!新的功课是算术!据说是为她以后管家服务的……她还没法反抗,那是她额娘,她额娘还挺强势,这位母上大人只要认为对的你应该去做的,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去执行就够了……
宝珠倒不烦学算术,但她觉得为了她未来的自由生活,有必要让她额娘知道“民主”这一概念,她先找她哥做同战联盟,她有啥“叛逆”的想法都乐意找她哥一起说一说做一做的……这天,站完岗回家的丰生额就听到了妹妹一长一短的诉苦,还挺诧异,道:“额娘□□?挺好的呀,唔,我打小是玛法管教的多,现在是归阿玛了,额娘只管我饮食起居,都很周到!”丰生额的眼里,他额娘就是一般人家的慈母,细致体贴,温暖慈祥!宝珠首站败退,她忘记了,这是古代,男孩子稍大些就脱离母亲归父系长辈管教,原因是谨防儿孙长于妇人之手,厮混内帷养成个纨绔……
宝珠再战找到她阿玛,作为同床共枕十几年的“老伴儿”,他阿玛应该“深受其害”比她感触还深哪,却意外听到她阿玛赞她额娘“温柔贤淑”……惊得宝珠头一回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回她阿玛,五官端正,眉目清朗,一身石青色常服,倒也轩昂英俊温文尔雅……怎么就眼神儿不好呢?宝珠且叹且摇头的甩着帕子出了她阿玛的书房,却不知屏风的另一头走出了一人,正是索绰罗氏。
索绰罗氏好气又好笑地道:“这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让她多学东西还不是为她好?她要不是我亲闺女,看我管不管她?”
佳珲一拉妻子的手,道:“之前我还说咱们塔娜脾气太好了,平日里我常看着你让她做什么她就老实地去做什么,整天笑呵呵地,乖巧懂事的样子咱们看了自然欢喜,可我还有另忧来着,她这样子在咱家自然没问题,咱们只有更爱她的,可是她总要嫁人,到了婆家可怎么是好?谁能保证婆家人都是好的?万一遇到个有坏心的,她要还一副乖乖听话地样子去受欺负么?如今我就放心了,咱们塔娜心里是有主意的,该反驳的时候也会反驳,且还知道策略,找到了我和她哥做一派……”说到此,佳珲很欣慰的拍拍掌中妻子的手,道:“有勇有谋,有理有据!我的闺女,甚好!”
索绰罗氏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