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宋江回屋,萧让进来,帮宋江写给蔡绦带走的信。
不久后,萧让离开,吴用进屋议事,之后离开。
九点,王英进屋议事,之后离开,期间,林冽前来但未进屋。
十点半左右,白胜前来送情报,之后离开。
十一点,黄信和蔡绦进屋,之后离开。
十二点,燕青前来,离开时被发现。”
“我们一直以为,凶手是在黄信和蔡绦离开后,在你进入前,潜入屋中杀死宋江的。”林冽道。
“难道不是吗?”燕青疑惑道。
“不是。”林冽道,“你想想你自己。”
“我自己?”燕青猛地醒悟过来,“他们都和我一样,进屋后只想悄悄离开。但其实宋江早已经死了,只是他们没有说实话。”
林冽点头:“你以为是我杀了宋江,所以不愿声张此事。而进屋的其他人也如此,各有理由,不愿声张宋江已死,而悄悄离开。之后被问时,他们也都撒了谎。”
林冽顿了顿,继续道:“蔡绦身为蔡京之子,身份特殊,绝不愿卷入此事。否则,给皇帝知道蔡京私下和梁山有联系,必对蔡京不利。于是黄信发现宋江死后,秘而不宣,忙送蔡绦下山。”
“那王英和白胜呢?”燕青问。
“如果他们俩说了,则很可能被当作凶手。”林冽道,“王英和白胜没有靠山,一旦牵扯进此事,那就成为了替罪羊。所以他们也绝不敢说,宋江在他们进屋时已死。”
“难道真凶是吴用?”燕青问。
“吴用不会武功,应该不会是他。而且以吴用的才智,就算要杀宋江,也会有更好的方式。”林冽摇头道,“就不知道到底是萧让所杀,还是其他人潜入杀了宋江。”
“但在王英进入前,宋江肯定已经死了。”燕青也分析道,“否则,不会有人叫你前去当替罪羊。”
“对。”林冽道,“我是卢员外带山上的,却和员外交情不深。把我当做替罪羊,员外不会保我,又能损了员外的脸面。”
“但……”燕青很想说,你救过主人一命,无论如何,主人也会保住你。但这种话,却连燕青自己也不太相信。
“至于真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人会关心这个问题。”林冽转移了话题,“我这就去禀告军师。”
……
聚义堂内。
大殿内很空旷,只有两个人坐在殿内的角落。
吴用不急不慢地用小勺舀起茶末,冲入热水,徐徐搅动。他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面前的青年。
“多谢军师。”林冽接过茶。
吴用先闻了闻茶香,再轻轻抿了一口。
林冽也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凶手可找到了?”吴用摇着羽扇问。
“白胜。”林冽道。
“哦。”吴用闻言,神色依旧,并不显意外。他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才问道:“白胜武功低微,如何能杀了宋江?”
“白胜武功虽低,却依然比宋江强些。”林冽道。
吴用笑了笑,问道:“但白胜如何能潜入宋江屋里?”
“白胜不是进入过宋江屋里吗?”林冽道,“白胜进宋江屋后,就杀了宋江。”
吴用道:“黄信和蔡绦进屋后,宋江不是还活着吗?”
“宋江已经死了。”林冽道,“但蔡绦不愿牵入此事,所以撒了谎。”
吴用没再多问,问道:“白胜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