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鸢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边穿上鞋,缓慢的走着。
好疼啊,就像是走在针尖上一样。
“冷七,我睡了多长时间?”
裘鸢在八个大男人面前,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看的几个大男人心里头一阵阵的发紧。
“小姐,你已经昏迷了八个小时了。”
裘鸢短暂停顿了一下,就又开始走,嘴上却仿佛迟钝了一样,很久才吐出一个‘哦’字。
八小时啊,那就是第二天了,今天是师傅订婚的大喜日子呢。
“冷七,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裘鸢停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冷七,似乎在期待冷七能告诉她些消息。
冷七不明白裘鸢想要知道什么,只能讷讷的摇了摇头。
裘鸢缓缓的垂下眼帘,又是长久才说出一个‘哦’字。
“那我,去看看威廉姆。”说着,裘鸢就要往外面走,冷七赶紧拦了一下。
“小姐!你腿上有伤,不宜行走,而且琼斯警官正在抢救。”
就像是没有听到冷七说的话一样,裘鸢自顾自的往门口走着,缓慢却坚定。
冷七半晌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其他七个兄弟们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先离开吧,小姐受伤的消息暂时不要报给总裁,其他的,等等再说吧。”
七个暗卫互相对视一眼,终究点了点头,听冷七的话离开了。
裘鸢走的很慢,冷七没几步就跟上了。
“冷七,你说,要是威廉姆这次没有救我,我是不是就真的死了?”
“小姐别瞎说,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冷七的声音闷闷的,裘鸢问一句他答一句。
“冷七,你是不是真的没什么要跟我说?”
“小姐你想要知道什么?”
“哦,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威廉姆的病房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跟着冷七的指点,裘鸢站在了一个急救室的门外,急救室外面是一面硕大的玻璃,隔着玻璃,她能看到里面抢救的样子。
八个小时了,威廉姆竟然还没有脱离危险。
裘鸢穿着宽大的病服,本就瘦小的身子显得更加的单薄,她微微有些佝偻的站在窗子前,两只手压在玻璃上,睁着有些灰暗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怜。
威廉姆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敖逸勋和冷七之外,第一个救过裘鸢的男人。
裘鸢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她一直那么看重的某些东西,经过这次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个男人,他和自己非亲非故,却差点为自己丢了性命。而说过永远不会抛弃她的师傅,现在却应该已经拥着美丽的准新娘,接受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祝福了。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你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会难以得到,而你从来没有妄想过的东西,却在不知不觉中,轻易的得到了。
裘鸢的腿钻心的疼,烧伤让她觉得自己一会儿站在冰上,一会儿站在火中,混乱的很。
可是痛感越混乱,裘鸢的脑子就越清醒,她看着正在被抢救的威廉姆,此刻迫切的希望见到敖逸勋。
哪怕就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她也想要看他一眼。
“冷七,给我准备飞机,我要立刻飞回m国。”
冷七站在裘鸢身后,听了这话,愣了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