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的钱总共二十七万两,由专门的军队和镖局一起押送,出发这天经过易容的冷璃坐上了专门的马车,赶车的是甲三,卯四骑着马在马车后面,叶九璇她们的马车在队伍的中间,最前面是一小队步兵,最后面的是沈奇的马车,古代所谓的易容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远远的看着也就罢了,近点看暇疵就比较多,不过因为别人见了睿王都是要行礼的,所有人都低着头所以第一关就这么过了,到了一定地点,“睿王”就会染上风寒,然后就会水土不服,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大夫就会出现,然后跟着队伍上路。
叶九璇和冷璃的队伍走了三天才到下一个驿站,期间所有人吃睡都在马车上,士兵除外,夜间,他们都搭帐支蓬,燃篝煮粮,叶九璇和冷璃的食物都是由甲三试过毒以后才拿进去的,马车很大,两个人活动绰绰有余,由于甲三卯四都贴身跟着,冷璃和叶九璇的对话都很平常,完全没有以前的亲厚,主要是冷璃一直顾忌她王妃的身份加上王爷的心腹都在,叶九璇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也不解释,两人就这么一路平淡。
到了驿站,甲三卯四和叶九璇挡着冷璃进了房间,睿王与睿王妃自然是住最好的房间,甲三卯四住隔壁。
摸了摸质地良好的桌子,又嗅了嗅价值不扉的熏香,视线在诺大的屋子里转了几圈,叶九璇才发出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冷璃带着无奈的愠色:“现下落华旱情严重,京城称国库空虚,却连个驿站都如此奢侈。”
叶九璇抬着茶啜了一口才回到:“自古以来,人都分三六九等,有的人有命,生来就是王孙贵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有的人有运,纵使是个草莽匹夫,努力一把也能是王孙贵族,在不济也能有安居乐业挥钱如土的生活,有的人无命无运,便等着当个受人欺负处处看人脸色的布衣小农。倒也不奇怪。”
冷璃有些不赞同,“每个人都是爹生父母养,食五谷杂粮,都享受着上天恩赐的一切,有的人为何要凭着自己高人一等折辱别人的性命。”
“一将功成尚需万骨枯,因为人心是多变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踩着别人上位是必须的过程,人人都不甘低人一等,想要不看天之风云而出门,那便做天,还记得李二狗吗?他本是一个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与妻子恩爱,又有儿女承欢膝下,只因妻子被陈员外家儿子看上硬抢了去,李二狗气不过,上门讨要妻子被陈家人活生生的打折了腿,他的妻子又因宁死不从咬舌自尽,李二狗上官府告状,却不知道陈员外是陈县令的亲叔叔,陈县令又对他那个弟弟疼得紧,于是便徇私反污李二狗血口喷人,将他丢到狱中,结果李二狗受不住刑死了,家财请了状师没了,妻子也没了,留下两个孩子无人照顾。可这事要怪谁呢?陈县令?不,他只是护短,谁不护短呢?换作是我,我在意的亲人纵使千般不是,我也要不顾代价的护着他,李二狗?不,他只是去讨要妻子而已,何况他的妻子还是被强抢的,他们夫妻情深,自然不能让妻子落入虎口,陈员外的儿子?也不尽然,江南强抢民女,奸(和谐)淫虏掠的事不少,他不是第一个,也没人告诉他制止他,他一个从小是非不分的人,只是按了性子做事,那么是谁的错?皇帝?天下贪官何其多,他八双眼睛也顾不来,要怪就怪这世态炎凉,人人如此,换作是你,无钱无势,当如何?”李二狗的事冷璃是知道的,李二狗的孩子还是他,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