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璇对他倒是挺有好感,至少不像周大人带来的那个装逼男一样。
“好说好说。这天下万物如同人一般,再难伺候都有迹可循,平日里对着那些王公贵族阿臾奉承,做平民的不也还是要卑躬屈膝,想来把精力多多放在这花花草草上,怕是天下再也无花也无草。”
枯松哈哈一笑,“好个无花也无草,你这女娃好生有趣,来人,酒来,今日我要与小友喝上几杯。不知小友姓甚名谁。”
这气势完全没打算把叶九璇当女孩,叶九璇也不胆怯,“没有个几十年份的酒想来先生也不会请我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到觉得今日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了,我只知和三五好友好好喝上一场。一同欣赏美景。”
“是老儿世俗了。”
一边的周大人看叶九璇明显处于优势,于是开口道:“有酒怎能没有诗,不如就趁今日美景,我等赋诗几首,不求传承千古,但求今日一乐,先生看,如何?”
丑竹倒上一杯酒,轻轻的嗅了嗅,透明的眸子就像要溢出光来,“如此甚好,不过我岁寒三友却也不是个个精通诗词,我好笔墨山水,落梅却爱琴,只是做诗难免枯燥,有画有佳音,岂不美哉。”
周大人听了自是同意,“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我听闻女儿家素爱琴棋书画,想来姑娘也不差吧?”
叶九璇冷笑,“我自然没有意见,不过我是应了丑竹先生的邀请,可不是你。”
周大人脸一僵,只笑笑,没说话。
枯松三杯酒下肚,脸色有些红,“如此甚好,老儿我就先做一首,难得今日如此高兴,不如我们就以酒为赋。”
说完,枯松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随即张口,“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龙亓睿率先鼓掌叫好,“素闻先生又称枯三指,能在扣桌三次后作诗,比起古人七步成诗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小生也不谦虚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没想到龙亓睿文采也不赖,特别是那句古来征战几人回让人回味无穷,叶九璇不落后,“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枯松听后连叫好,“小友这诗颇为应景。这杯酒老儿敬你。”
叶九璇也举杯干下,“这酒是好酒,可惜再好也喝腻了,说起来城中琼浆玉液的龙舌兰也是回味无穷。”
枯松赞同,“你说那酒我也是喝过的,但是太少。一次只有一杯,说起来我更爱那家的威士忌,酒是好酒,不过名字难记。而且怪异。”
叶九璇笑笑不答话,一边跟着周大人的男子开口了:“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赏。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想不到这男子也算文采非凡,叶九璇终于赏了一个正眼给他。
众人对男子赞赏一笑,周大人也不甘落后,“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
道傍榆荚仍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
枯松颇觉得爽快,当下出了一个对联,“饥鸡盗稻童筒打。”
叶九璇眼睛一眯,这老家伙是上瘾了吧,而且观这对联也是颇有心思,鸡饿了去偷谷子吃被孩童追着用竹筒打,叶九璇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鼠署梁凉客咳惊。”
与上联一样,老鼠在房梁上乘凉,客人咳嗽了一下把老鼠惊跑了。
“好!”枯松大笑,“想不到老夫的压箱宝都被你给破了,小友大才。”
叶九璇虽然心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