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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琴殇一梦下
    “我儿时是个坏女孩,我们家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我的父亲是很多人崇拜的对象,我的母亲,也是铿锵女子,她和我父亲成亲很早,为了不让我祖母看不起,她学着看账本,打理生意,甚至刚生下我连月子都没坐完就去很远的地方谈生意,然后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她是个好女人,对下属赏罚分明,她帮助父亲把生意越做越大,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奇女子,她优雅大方,被很多人赞赏,为了父亲,她放弃了悠闲的生活,为了祖母,她独自撑起一片天,但是唯独对我,她永远都是严肃苛刻,我小时候不愿意学习礼仪,被她打手掌,曾经手肿了很多天,我不愿意学琴,她罚我跪在雪地里,还说要我记住我现在的生活是怎么来的,我恨极那个告我状的下人,于是自己拿水烫了自己说是那个下人干的,可是我母亲却怪我,说是我自己没有仪态,自己不小心没用,我更讨厌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学这些,我父亲重男轻女,我渴望得到他的肯定,但是他从来不理我。后来我才知道,母亲虽然是正妻,父亲却不爱她,自然也不爱我。后来父亲的私生子被接到家里,母亲喝了一夜酒,喃喃的念到,这就是命。父亲的私生子是个傻子,母亲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却也恨着他,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真的把我当做他的姐姐,每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其实我讨厌他,他夺走了父亲的爱,他让母亲对我更加严格。有一次我把他骗到城郊的森林里,说我的发夹弄丢了,让他给我找,然后自己坐马车离开了。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丢在小黑屋里,把他找回来的时候他发了高烧,我知道会下雨,那时我是想他死掉的,但是后来他执意要来找我,他求父亲原谅我,他手里还有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发夹,那不是我的发夹,我也根本没有发夹,但是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交给我,只因为我说了那个很重要。”叶九璇流出泪水,她接着说:“后来我真的把他当做我的弟弟,带他去玩,教他画画,一直到我长大,母亲特别生气,她说她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是我却不争气,我知道她觉得我背叛了她,但她根本只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心,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为了脱离母亲的控制,去死对头家的铺子做事,我从一个小小的账房开始,只是为了早点存钱,带着弟弟离开那个家。我没有爱情,不懂什么轰轰烈烈,或者惊天动地甜蜜或悲伤,我只知道我弟弟,他填满了我内心的空虚,我以为自己是个坏孩子,是他让我觉得我是有用的,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多不满,看着他的笑脸我觉得就足够了。但是,后来。”说到这儿叶九璇止不住哭泣,“他死了,我唯一的支柱,被我的母亲害死了。”

    叶九璇不愿意往下说,这段往事不管多久,都会让她无法自拔,落梅幽幽的叹了口气,“听了姑娘的故事,落梅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斯人已去,不如落梅也讲一个故事给姑娘听好了。”

    “我以前不叫落梅,我姐姐叫做落梅,我叫莺歌,我父亲是一个六品官,在我们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许任何人靠近姐姐住的院子,所以我十岁的时候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姐姐是父亲第一任妻子的孩子,父亲很爱我的大娘,大娘又是在生姐姐的时候死的,刚巧那时候父亲被弹劾,官位差点不保,有个道士说姐姐是个灾星会克家,但是又不能掐死,怕她到阎王爷那儿告状,所以要父亲把姐姐锁在家里的一个小院子里,小院子用红色的油漆涂满,有些地方还贴了符纸。陪着姐姐的只有一个七十岁的老仆。我小时不懂事,又因母亲被父亲疼爱的原因老爱欺负下人,我丫鬟吓我说红院子里住的是一个吃人的妖怪,我不怕妖怪,还好奇妖怪长什么样子,于是半夜偷偷跑到红院子去看妖怪。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姐姐,我因为爬院子的时候摔倒哭泣,姐姐听到声音出来,她穿着中衣,雪白的衣服在夜里特别好看,我止住哭泣问她,你就是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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