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身在假山之中他亮闪闪的眸子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白夙冷色道:“你这是作何?本大人岂是你这区区侍从能冒犯的?你我皆男子宫墙之内成何体统?!即便你不在乎,本大人可是万金之体岂容你肆意妄为……”
傅珞笙瞬间将俊脸压近,看着白夙一副抵死不从生冷不忌的模样,唇边的笑渐趋扩大愈发的张扬邪肆。
“夙夙好狠的心,在下舍命只为伴卿卿左右,却不想被卿卿如此重伤,心中悲痛难抑非良药不能止。”
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竟随着他的大力而渐渐缩小,白夙瞧见心急面赤,出口到:“良药自是在医馆之内,你这般问本大人,本大人也不知。如今恰在这璇佑宫中,你还是速速随本大人去太医院好好诊治一番,免得旁人说本大人苛责属下虐待侍从。”
这只妖孽,她能不知他玩得什么把戏?看来是自己太过纵容了他了,竟让他蹬鼻子上脸了!
“唉……”闻言傅珞笙幽幽一叹,目含幽怨但眼底的一抹狂热却并未消散:“夙夙难道不知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他这一句话却是让白夙沉静了下来。心病还须心药医,看似在为自己找说辞其实怕是一语双关吧。如今她被逼走璇佑不过是陆云兮与琉璃一事让她心中有了魔障,心魔不除只怕在这看似简单的璇佑也是凶险万分。毕竟,现在璇佑京都已经陆续潜入了不少他国细作。
“你知道了?”呵呵,真是多此一问,自己都知道了他又怎会不知?
趁其不备,傅珞笙忽然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拉,低头就是一口。不过这次倒是没像上次那样攻城略地,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心情大好。不过眼底的那丝寒意却叫嚣直上。
“调包计……还有那般手段,的确——该死。”
她伏在他胸前,闷声道:“璇佑与千暮舒,你说哪个胜算大一些?”
“他们如今各自筹码在握,我们只需静待便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况且璇佑里暗藏的那一位还未现身,自有人比我们更急。”
白夙咬了咬唇:“我只要琉璃平安。说实话,当初的确因你之故才将诩氏夫妇安插在齐槡潍河之地。那时私心想着,你在,我总有法子保住他们,即使事败。竟不想……”
傅珞笙把她往自己怀中按了按,轻声道:“放心,再无人能伤她。”
“嗯。”
“如今我们只需坐等宫宴便可,其他事勿须多操心。”
白夙心中一动,傅珞笙,我何德何能让你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自己的执着,让你一次又一次的费尽心思。
似是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傅珞笙倏然一笑,刹那风轻云淡:“夙夙以为,这次我还会轻易放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