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枭心骤然软下来,“我现在没事了,你也无需那么担心了。”
连瑾笛哭着鼻子,在连枭的胸膛前闷声道:“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连枭摸着连瑾笛的头发,“那么大的人了,还那么爱撒娇,以后谁宠得了你。”
连瑾笛从连枭的怀中退出来,她回头看看许渊的位置,“哥哥,以后没人宠我,你宠我就够了。”
连枭笑了笑,“还是个孩子。”
连瑾笛左右看看没有发现洛南言的影子,立马问道:“哥哥,嫂子呢?”
连枭听到连瑾笛提起洛南言,脸上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他冷着脸,“她走了。”
连瑾笛疑惑,“走了?”
连枭叹气,“今天早上走的,留下半句不明不白的话走了。”
连瑾笛看着连枭脸上的不自然,不由猜测道:“哥哥,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不然为什么洛南言说走就走。
连枭摇摇头,“我哪会跟她吵架。”
此时雪又开始下起来,连枭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许渊,不忍道:“你们先随我进去吧,外面冷,进去暖和起来再说吧。”
连瑾笛也发现许渊快冷得受不住了,乖乖点头随连枭进去。
许渊一个人推着轮椅慢慢进去。
进去后他对连枭微微颔首表达感谢。
连枭对他颇感兴趣,“许公子怎么有空陪舍妹来此?”
许渊被冷风吹得整张脸都是白的,他身体羸弱,容易生病,此番陪着连瑾笛来也是不得已,他笑了笑,“我不能放任公主一人来,我怕公主受伤,所以主动要求来。”
连枭笑意未达眼底,他道:“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有些事不要痴心妄想。”
许渊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苦涩的说:“不是草民的草民从来都不会奢求,王爷大可放心,草民不会不懂分寸。”
连瑾笛也听出连枭的话外之音,她伸手抓了抓连枭的手臂,“哥哥,这些事就不用你在担心,如今要想的该是嫂子的事。”
连枭看出连瑾笛在为许渊解围,面露不悦,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但眼下也来不及考虑这些事,应当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洛南言的身上。
她去哪了。
“如今大雪封山,今日都出不去了,只能等到明日看能不能出去。”连枭看向门外,鹅毛大雪又下下来,今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
连瑾笛靠在连枭的身边,“哥哥,嫂子趁着大雪封山出去了,她不会出事吧?”
连枭捏紧拳头,“肯定不会。”
许渊一言不发,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天黑之时,大雪还没停,雪堆到了小腿处,行走也更困难。
就在他们准备睡了的时候,洛南言回来了。
洛南言浑身是血,整个人昏沉的往前走,双目无神,空洞地看着正前方。
她摔倒在门前,用仅有的力气敲门,连瑾笛应声来开门,看到的就是充满血腥味的洛南言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敲门。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