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秋季的伏羲庙后山早已经不复之前的一派生机,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鼎盛的香火。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走在落满悬铃木落叶的小路上李行素的心情越来越沉闷。为了变成萧飒所喜欢的那种类型,只要有空她就会到伏羲庙来找温夫人学习怎样做一个大家闺秀。而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温夫人回家了,她在伏羲庙为丈夫祈福的时间到了,离开前温夫人对她说,“其实只要是真心爱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样,只要够爱他都会感觉到的,除非他是有心躲避。”
想起那句‘有心躲避’李行素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搐,像是被针绞般疼痛。她一直都知道萧飒在躲避自己,或者说根本就不屑与自己接近,只是当这么直白的被揭露时,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温夫人大概也猜到了才会说这番话,只是委婉的去劝告不要太过执着,否则会越陷越深,到时候伤的更重。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李行素繁复念着温夫人临行前说的这句诗,此时就是她最恰当的心情写照。六月即将成亲,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想六月总会幸福的,因为欧文豪不是萧飒而六月也不是自己,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李行素自嘲的在心里讽刺着,“还是多担心自己吧,都成亲快半年了,人家却依然对自己不屑一顾,有什么资格去告诫别人!”李行素这般想着随便的坐在了一片堆积得很厚的落叶上,把脑袋伏在膝盖上静静地听着风吹过落叶的声音。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这么感伤了,或许从嫁给萧飒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她现在会变得这样。爱情里,总是先爱上的那一个人受的伤害要重一些,除非你爱的那个人他也同样的爱你,或者你也不再爱他了。
等到终于平复心情后,李行素就从后山走了出来,而六月早已经在出口等着了,心情不好时回到伏羲庙后山来冷静这已经不算是李行素的秘密了,至少有六月知道。
“六月,其实你不用跟来的。”李行素拍拍有点僵硬的脸,故作轻松的说道,“只有十多天你就要成亲了,你不能让所有事都让欧大哥一个人干。”
“侍剑会帮他,再不济还有那些长工,请他们来不是吃饭的。”六月毫不在意的说着,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和平时无差的样子,实际上六月心里早就起了涟漪,只是她在想的是李行素的事,“什么时候小姐开始这样掩藏情绪了。”六月心里暗自想着,在她记忆里,李行素很早之前是一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不知道何时开始这会般在意自己的心情对别人的影响了。
“还是帮帮忙比较好呢。”李行素笑笑,温和的说道,“自己去做,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这样以后才不会后悔。”她不仅仅是对六月说,更多的是说服自己。
“我不会去奢求不可能得到的。”六月用着不温不火的语气回答着。
“六月,你何至如此。”李行素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六月背负的太多,虽然她平时不说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对于六月她是特别愧疚外加心疼的。以前她总是依赖着六月,几乎所有事都交给六月去做。后来她才知道六月也是有私事的也需要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等她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六月就要成亲了,她只能默默祝福着六月要成为天下最幸福的人。
“既然是我的他就不会跑掉,如果不是我的无论怎么去求他都不会是我的。”六月平静的说着。自小以来的经历告诉她太多的祈求只是妄求,与其奢望着去得到不如不求。
李行素闻言只能保持沉默,她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伴随着马蹄的哒哒声,后退着一片惹眼的秋色,听红枫舞出旋律,叶片片相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