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开窗了。近来风大,虽说天气已经慢慢暖和起来,但是姑娘也不得大意,大夫说姑娘身子虚弱,得好好调理。”
允儿替风月染披了一件翠色披风,下了毛领子,看起来倒有种入夏的感觉,五月一过,夏天也确实就来了,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姑娘想什么呢?尘公子每次过来探望姑娘,总是被姑娘拒之门外,允儿实在是想不通姑娘此举何意?”
允儿搬了一张椅子靠在窗边,既避风,又可以欣赏窗外景色。风月染养病期间,风月尘确实也来过几次,都是被风月染以身体不适为由给挡了回去,倒不是风月染不想见风月尘,只是风月染现在的处境着实不好,不能让风家的人看见风月尘和自己走太近,否则会影响他的前途。
“那大夫是不是还说过,我的情绪不宜太过波动?”
风月染挑眉一笑,望着允儿说道。
允儿略略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尘弟一来,我这个做长姐的必然欣喜,既然情绪不宜波动,还是不见得好。反正再过些许时日,我的身体就可康复,届时再见也无不可。”
虽是一番谬论,但允儿觉得还是有些道理,这风姑娘和大公子一样,与常人的思维不同,说起话来也是能言善辩。
允儿看风月染在走神,想着去楼下备些糕点,待会儿吃药之后肯定口苦,有些糕点缓缓苦味倒也不错。所以就下楼去准备了。允儿刚走,花逐月就从前窗翻了进来,悄无声息,这大白天的,诺大的将军府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花逐月溜了进来。
风月染还以为是允儿在身后,便头也没回的道:“允儿,楼下的小柜子里有去年晒干了的橘子皮,你去取来泡水吧!”
话落却久久没有回应,风月染正想转身看看允儿是怎么回事,一张三尺宽的白绫却覆在风月染眼前。
“你身体果然伤得不轻,我来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
花逐月将另一张凳子放在风月染的对面,与她相对而坐。
“师父,这是……?”
风月染听出了花逐月的声音,但是这条白绫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她自尽?
“最近有没有觉得眼睛干涩,浑身无力?”
花逐月在风月染的脑后用白绫打了一个结,风月染虽然不知为何要这么做,但还是没有反抗。
“眼睛干涩没有,浑身乏力倒是有些,但是大夫说是正常反应。”
花逐月拉过风月染的手,冰凉的手指把上风月染的手腕。
“嗯,听我的,这几天就带着这条白绫,这白绫我用药泡过,可以清理你眼睛周围的毒素,这几日最好不要出门,体内蛇毒蔓延,随时容易昏厥。”
提起蛇毒,风月染也想起了在大理寺地牢里的那一幕,想必是那蛇咬伤了自己,自己却没有发现。
“过两天我会过来帮你换药,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药性熏伤了眼睛,千万别乱跑,很危险。”
因为这妙月阁里不能久留,所以花逐月交代完之后就又从前窗溜了出去,风月染透过这条白绫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约莫能看见人影。
只是花逐月这个人太琢磨不透,虽是风月染的师父,可是风月染对他却是一点都不了解。他难道前几天也来看过?风月染伸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白绫,静下心来确实能闻到一股药香。
花逐月从将军府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