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小子刘砚,现在薛家任教书先生。”
一听刘砚这名字,莫老汉顿时激动了起来。虽然他住在村子里,但读书人之间刘砚的名号早已传开,谁人都知道他是夔州第一俊杰。
“可是那夔州第一俊杰?”
“蒙大家厚爱,赐这一称呼。”说到这里刘砚还是有点得意,毕竟是他辛苦比拼得来的,来之不易。以前只是觉得是一虚称并没有什么用,没想到今天能被未来老丈人提起,那也是骄傲。
刘砚也从突飞哪里知道莫老汉叫莫文,字子占,年少也是一俊杰,只是年年科举都落榜,家中钱财也被他耗尽,老妻也逝世,与女儿相依为命,守着这残破的家。
“不知公子今日来我这又是何事?”
“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刘砚就可。”
“公子这是折煞小老,怎敢称呼公子大名。”若是以前莫文当然不会拒绝,但是自从家道没落他也看清了现实,没中举这秀才什么也不是,富贵人家都比他们强。
“先生称呼小子表字吧。”
既然刘砚都这样要求了,莫安也不好在推脱,读书人之间称呼个表字很正常,自己按年龄来说是长辈,也不算赚刘砚便宜。
“莫老,我听朋友说这范家村内有一高才,所以特来拜访。”谎话说起来刘砚自己都脸红,要是真的高才还会蜗居在这地方。“小子不才,有一产业缺一账房先生,不知莫老可否愿任?”
阿福听到刘砚要请这老匹夫去当账房先生,眼睛都快鼓出来了,他知道这账房先生绝对是酒楼账房。他的意识里莫老汉可不是自己人,这产业是刘砚的,更是薛家的,岂能容外人插手,何况是账房这样重要的位置。
他不好明说,看了手里的茶屑水一眼,双眼一亮。猛喝一口,一下就被呛到,在位置上咳嗽。
刘砚脸色都有点黑了,他知道这是阿福在提醒他不要随便安排人在薛家的产业里面。心想,老子好不容易装一波逼,你tm出来给我跳大神。用手挡住嘴咳嗽了一声,回意阿福。
莫老汉真的是读书人,不懂这些事故。还以为自己家的茶将客人给呛到了,立马起身重新给三位客人泡茶。
不过莫老汉也是识大体的人,你让他教书,识字,写文章没问题,他还是知道自己不是当账房这块料。
“不器,我还是知道我的本事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在两人的一番打太极下,终于将这事推脱。刘砚在来的路上就想好请莫安当账房,其实本就是打算意思意思,示好一下未来的老丈人。现看到莫家已经破败成这样,刘砚还真起了请莫安的心思,结果被阿福给破坏了,心里也给阿福记上了一笔,小心别被他抓到。
读书人之间怎么也得切磋一下,莫老汉也不会放过这个与夔州第一俊杰交流的机会。毕竟莫安年岁已大,在功课上是没法在进一步了,只能与同辈交流心得,切磋之间进步。
“听闻不器你对联一绝,老夫爱花,这屋外篱笆旁都是老夫辛苦养大的花,不知不器能否对上一联。”说着就带着刘砚去看他的杰作。
进来时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品种还真不少。世人盛爱的牡丹,红的妖艳的芍药,冰清玉洁的海棠
莫文得意地向刘砚展示他的作品,讲述自己把它们养活种大又是多么不容易。 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更想刘砚的对联证明它们是值得的,是有意义的,让世人也知道世上不只有隐居的陶渊明爱菊,还有他范家村的莫安爱花。
两世为人的刘砚当然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