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风珏从辉逐阁出来连忙招手,试图避开白衣公子。
毕竟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要吃人家的和人家的,背地里还要出卖人家,这种亏心事,咳,还是不要当着丞相大人的面好了,免得有什么破绽。
风珏很是欣喜的跑过来,“昨日你怎么不在辉逐阁外头等我啦,害得我早早的就会府上,无聊死了。”
哪来的混小子,别自作多情好吗,谁会等你啊,脸皮真是够厚。
“我昨天有些不舒服,就偷一下懒不行啊。”
“不舒服,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是有点差。怎么了,你生病了嘛,现在好多了没。”
益秋听见风珏不断的提问,突然有些茫然,就连自己到底在疑惑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不过或许是心理作用还是那解药真的神奇,现在已是中午,今天脑袋都还没疼过呢。
今天风珏不知为何突然没有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数落益秋,闹得两人互相斗嘴,争论不休就像个真正的三岁小孩。他今天依旧活跃,嘴依旧不停,但不闹腾了,而是一直在和益秋讲一些趣闻。
什么前几天裴侍郎家的儿子满月酒,发现那小孩竟是能喝的。长大了肯定是酒徒,怎么的也要拉出来一起切磋切磋。什么城西有个杀猪的屠夫,他家的猪肉特别好吃,所以半夜常常有狗溜进他家偷肉吃。
杜御申走近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风珏围着自己的侍女转啊转,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都是一副轻松愉悦的样子。
少女的脸上有一种大病之下的病态的白,此刻眉眼弯弯的听着身边的少年谈论着什么,脸上也是一副向往的神色,时不时的提问。少年见她听得开心讲的更是卖力,那生动劲简直比说书人还要高上一筹。
杜御申忽视了两人的谈话,只是直直的盯着益秋的眼睛好长一段时间。
江南一直跟在杜御申的后面,他觉得丞相大人呢一定是对这两个家伙大庭广众只下喧哗很是不满,只是自持身份,不想理这些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才作罢。嗯,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丞相。”风珏眼尖的叫住了杜御申,看见白衣公子停下往这边看来,拉着益秋的手跑过去。“我想带她出去玩。”
“啊?”益秋有些不解。
“我带你去我刚刚讲的那些地方玩吧,去不去啊。走吧走吧。”风珏摇着益秋的手臂,一路将她往丞相府外走。
“可是大人还没答应啊。”
“丞相从不管这些,我只是告诉他一声,知会即可。”
江南心道:我们大人才懒得理你们这些小孩子想做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简直想败坏丞相府的声誉,丧心病狂。
益秋想起自己最近一次出现丞相府还是公主在的时候,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相处的好好的两人说翻脸就翻脸,还要致自己于死地。
风珏便已经拉着益秋一路西向的走去,“我告诉你啊,猪肉李摊子前常常聚着好多的狗,一只两只的都想吃摊子上的肉,可有意思了。”
结果两人还未到,就听人急急忙忙的喊说救火。
“救火?哪里着火了?”益秋微微侧目,这小王爷怕不是神经病,着火了有什么好兴奋的。
“猪肉李他们家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当时正聊的开心呢,谁知一个不留神铺子连同房子一块儿烧了。不说了,我得赶紧救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