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都有些不好起来,他们现在接触最多就是西医,中医治疗的方式根本没有怎么接触,而输液和打针,是西医治疗最常用的方式。
而现在,连这个都没办法,他们能干什么,喂病人吃药吗?
这种毫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十分糟糕。
“张大夫,你确定吗?要是之后我们撤下我们的治疗方案,病人情况更糟糕了怎么办?这样的责任谁来担?!”牧娩问道。
张辉看了牧娩一眼,“我确定。你没发现,你们的治疗方案没有使病人病情好转,反而一瞬间爆发了吗?”
一听这话,牧娩就有些怒了,“张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们的错了?要不是卫生所无能,就这个小小的传染病,早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话掷地有声,其他医生心底都默认了,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这病要是在高烧期就发现,根本就是小儿科。
张辉却在心底骂娘,这群站在说话不腰疼的,就这破地方,能跟省市的大医院比?
就连卫生所的药都是他和林画画轮流上山采的!
张辉冷笑了一声,“哦,既然卫生所这么无能,那行,接下来你们来啊!甩掉你们那些破针破瓶子,你们上!”
余亚秋冷冷地看了牧娩一眼,温和地开口:“前辈不要生气,现在这个情况,大家一起努力情况会更好。”
江子建也觉得牧娩这阵子心浮气躁了些,看也没看她说道:“不要跟小辈见识,既然发现了传染方式,接下来根据这个研究治疗方案,相信这种病会很快压制下去。”
许潮倒是笑了,他抬手拍了拍张辉:“你说说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倒是越来越小气了。”
这熟稔的语气,倒是让其他人有些惊讶。
要说这许潮其实来头也不小,不然上面也不会让部队派人护送他过来,可是这样个人物,却跟这个乡村大夫有交情,这想想都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我和你不熟!”张辉冷冷地说了一句,“行了,开始研究一下治疗方案吧。”
许潮倒是也没生气,只是眼神划过一丝深意。
这张辉的脾气倒是好了不少,要是按他以前的模样,就那小姑娘说的话恐怕早就被他打压得在这医学圈子里活不下去了。
这么一想,他才恍惚间意识到,那件事之后,他和张辉倒是二十多年不见了。
当初梁家那么疯狂地找他,可是就是找不到。
渐渐,大家都以为这个鬼才般的医学天才死了,却不想,二十年后,他居然在这见到了这个男人。
衣衫破旧却毫不在意,跟以前那肆意狂妄的模样,完全不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