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她的婚事了。
映日顺手给小锦鲤喂了些点心,笑道:“我觉得那个宁世子不错,一表人才,对姑娘也好。你看这几个月送来的东西,都快堆满姑娘的小库房了。”
映日话音没落,就被映月羞了起来:“也就我们府上能让这样讲话了,没点规矩。”教训完映日,映月转头便对书墨道:“姑娘,说道送礼,这小蓬莱不就是那朝起公子送的么?”
书墨见一向稳重的映月也开始调侃她,也不恼,笑道:“朝起不过是受我父亲所托罢了,他尊我父亲为恩师,待我自然也不错。你们想得太远了些。”
雪梨在旁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此时一阵冷风夹着细雪袭来,书墨打了个寒颤,被映月拥着回房去了。
雪梨倒了杯热茶过来,书墨接了,忽然道:“我听红橘说,柳眉明日在湖中亭宴客?”
一说到柳眉,几人的神色就冷了下来,映日哼了一声:“一个姨娘的侄女罢了,如今也敢借着将军府的威势做这样的事情。钻营攀交,如跳梁小丑,何等可笑!”
书墨看着映日摇头:“罢了,左右也算是一家人,柳姨娘在府中十几年,也该当的。倒是你,说话还是要收敛点。”
映日不语,映月倒是皱眉道:“不管怎么说,明日姑娘别靠近湖中亭便是了。”
上次的事情虽然没有直接指向柳眉,但是隐隐与她脱不了干系。书墨不想理这些事,但是映月还是有些心不安,提醒书墨注意。
第二日,下了几天的小雪居然停了,外面一片晴朗,确实是待客的好时机。书墨打定主意,并不出去,只在屋里看书。
果然没过晌午,柳眉便带了几个相熟的姑娘,过来请书墨过去湖中亭坐。
书墨只推说身体不舒服,院门都不出。柳眉只得无奈摇头出去了。
书墨又做了个很长的梦,醒来已经是黄昏。雪梨伺候着穿衣洗漱后,便忙着摆饭了。书墨捧着精巧的金丝纹莲手炉,走到院中。
外面的积雪正在熔化,夕阳的余晖也渐渐变暗,书墨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已经沉下来的天空,心中也如这天空般空荡起来。
梦中最熟悉的,还是那方院落,那些纠缠不清的人。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样的牢笼,逍遥天地间?书中说的江湖,是否潇洒得多?
那些鲜衣怒马,仗剑走天涯的游子们,头上的天空定是广阔无垠,他们此时,有没有想到家中摇曳的灯火?
这一刻,书墨竟想起了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