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全没头绪，李复见她似乎陷入沉思中，便笑道：“算了，变了个人又如何，与我们何干，不过她手伸得太长了些。书墨那次大病醒来后，也乖巧贴心了许多。”

    书墨见他已经平息了怒气，连忙娇声道：“那爹是说我以前不贴心乖巧了么？”

    “乖巧，我的女儿最疼爹了。”李复连忙安抚，又道：“夜深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早些歇息，这些事情交给爹就行了，你不用再费心。”

    说着便让人将书墨送回院子里。书墨解决了困扰了两天的大大事，自然心下大安，整个人轻松下来，映月伺候着沐浴洗漱过后，倒头便睡。

    书墨这一睡就睡到了正午，错过了一场府中这十几年来最大的内务变故。等书墨用了午饭，映日才从外边跑来，将打听到的消息一咕噜全说了。

    昨夜书墨从李复那里回来后，李复立刻便让手下去调查了柳眉和柳姨娘，第二天一早，几叠厚厚的文件便摆在了他的书房。

    李复让人去柳府把柳眉请过来，又传了柳姨娘，在书房谈了一个时辰。

    听说柳眉是黑着脸从书房出来的，出就匆忙往柳巷去了。而柳姨娘却是眼睛红肿泣不成声。很快，下人们便知道，柳姨娘掌家十余载，竟挪用中公财物多达数百万银两之多，将军顾念旧情，银钱便不追究了，只休弃了柳姨娘，命她离开李府，与李府再无瓜葛。

    映日说罢也是叹了一口气：“数百万银两之巨，不说平民，就是对江南那些豪富世家，也不是个小数目。缺了那么大一块，只怕家族都倒了。还好我们府中人口简单，关系也简单。若是在京都主家，只怕这些赢钱全要将军贴补回去了。不过说起来，若真在京都主家，老夫人还在，哪还轮得到一个姨娘做这些事情呢。”

    “行了，就你话多，能不能少说两句。”映月见映日提到了京都主家，连忙暗中使眼色。映日自知失言，连忙闭嘴。

    书墨没有留意到这个，只呆呆问道：“那我们李家是不是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