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以后,姚遥都记得那天,她躲在苏爷爷的旧宅西边的园子哭。他穿着一身白净的衣服,步履轻慢,午后三点才放出来的阳光,温暖的透过密密枝桠,影影绰绰的在少年背影在明暗间勾人的心动。他穿过绿叶葱葱中挂着像一个个红灯笼似石榴树,发现了双眼哭的透红的小遥遥,像小猫一样可怜惜惜的缩在一棵石榴树下,愣愣地看着他,而他笑了,迎着一束初冬的阳光射进她心里……
就这样小遥遥认识了莫井然,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个人笑得那么好。
可是不久后,小遥遥参加了他父母的葬礼……
那个青涩的少年身穿黑衣,沉默地站在了一个角落里,眼里冰冷无比。看着那些表面比他还哀切的所谓亲朋好友们,他们眼底里的幸灾乐祸和各种利益的计较与思量,他却是看得如此的清清楚楚。
直到她走过来,来到他面前停住,他看着她,她不躲不逃,就这么看着他,无声地流泪。
那时她,刚被苏爷爷收留不久。梳着齐齐地流海,眼瞳墨般黑亮称得面色如雪,唇如樱红,柔软的头发散落在肩。双眼怯怯却是在看着他。从她眼里流出的眼泪,打湿了她的小脸和小黑裙,他的心。
很是可人怜惜……
莫井然抬手擦干着她的泪水,平静地问她:“你为什么哭?”
“我帮你哭……”她像下定某个决定一样,抬头看他:“哥哥很痛不哭,遥遥帮你哭。因为哥哥和遥遥一样……都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哥哥”遥遥以前从没叫过他哥哥,可现在他的心里涌出了从未有过的感动,他一把抱在怀里,让她的头贴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感到了空了的心有了寄慰。
她小小的双手回拥着他,稚嫩的声音软软在胸口处响起,:“哥哥不疼,不疼的了哥哥……”
那一刻,莫井然无法形容那一刹那的感觉,小遥遥出现在他身边,像是上天为他安排好的,他对一个小女孩倾拄了全部信任,让他感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陪着他。
世界里安静无比,他成了她的“井然哥哥”。
他与她两个人,两个懵懂少年人相依相偎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口的伤痛已经逐渐减轻。最终,那成为了记忆里淡淡的哀伤。
在他成长的,创业的艰难岁月里,她一直却是在他身边唯一相伴着的人。她会为他心疼,为他忧伤,她会埋在他的胸口为他流泪。
他曾以为今生今世,他与她会不离不弃,超越爱情相慰相依的一直下去,他和她一年又一年地,一起站在逝者的墓碑前,一如当年。
光阴如流水,多年之后,到他们很老了,到命终之时,到永远……
现在想来,他与她的“永远”是那样的遥远。
命运是不可预测的,总有着他的变数……在那天,他让她等着他的那一天。
那天他是有很重要的话跟她说,他回到老宅找那枚传给莫家媳妇的戒指,命运让她发现了母亲的那陈风已久的日记,在他止不住心里的好奇看过之后,觉得命运是何其的残忍……
莫井然狼狈地逃到了国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也没有给她交代,只想逃离她。
……
现在“我没事,你知道今年九月与十月他都没有回来陪我去祭拜家人,明天也是他父母的祭日了,而他带了那个吉普塞女郎回京城”姚遥淡淡陈述着。
“这没什么的,我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要记这些日子,或许井然哥也只是一个去祭拜家人也说不定,毕竟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动不是吗”苏致不想她与井然分开,可他们只能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