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萧宜修这样有定力的人,看见这一幕,也不禁有些血气翻涌,慌忙扭开了脸。偏偏躺在她身边的男子,任她怎样贴紧厮磨,愣是半点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透过鲛绡帐,也勉强能看出——躺在柔妃身边的男子,就是毅王慕容瑾无疑。只不知是他药性未到,还是将他弄晕的人下手过重。他只是躺在那里,如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季筠心听到柔妃那红唇溢出的一声声妩媚入骨的嘤咛,就禁不住面上一红,将萧宜修往旁边一推:“萧将军,柔妃娘娘现在这种情形,你不便在场。你还是先到门口守着,待我帮她整理妥当,你再进来将毅王殿下带走。”
萧宜修也正尴尬,听季筠心一说,便点头出去了。
待他出去,季筠心才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百宝囊来。这百宝囊,是崔判那天走的时候,特意送给她的。看起来,只有寻常用的锦囊般大小,却是个永远也装不满的袋子。不但装着崔判给她的许多东西,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成是避难所。人在里头,除了无聊,吃穿都有。可谓妙处多多。
季筠心往门口瞟了一眼,确定萧宜修没有偷看,才敢将百宝囊打开。打开后,她只是两指捏着百宝囊的边缘,声音低不可闻地念了句什么,便有两颗药丸像活了一般,从里头跳出来,被她伸手接到了手里。
季筠心给柔妃和慕容瑾各服了一颗,又将柔妃的衣衫整理了一下,才将门口的萧宜修叫进来。
萧宜修进来的时候,柔妃的情况已经慢慢趋于稳定,“你做了什么?”
季筠心指指正飘着缕缕淡烟的香炉,“我把随身带的‘醒脑香’点上了。提神醒脑。”
提神醒脑?萧宜修如听天书,媚药居然可以用“提神醒脑”的香料来解?这香娘,真乃神人也。
见他明显不信,季筠心又补上一句:“这不是寻常的香料。说了,你也听不懂。反正,现在他们两个没事就行了。趁着他们还没有所行动,你现在赶紧把毅王殿下带到毅王妃那里去吧。一会儿尽量避开那些宫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免他们有所察觉。”
萧宜修将慕容瑾扶起来,见她没有离开的打算,皱眉道:“你还有什么打算?”
“他们连毅王殿下这种老实人都要算计。我当然要留下来陪他们玩玩才行。”季筠心眼珠子狡猾地转转,该怎么玩呢?得容她好好想想。
季筠心一弹手指,心里便有了打算。
萧宜修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但也清楚——以她的聪明,绝不会有让自己吃亏的可能。
“那你小心点。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宫。”萧宜修提醒一句,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将慕容瑾带了出去。
季筠心先到了季嘉音所在的偏殿。
季嘉音正歪身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见她进来,就一脸不高兴地翻身往里,“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别在这里假惺惺地做戏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季筠心只是轻颦浅笑,走到香炉边上,一边将准备好的香料放进去,一边从容道:“二妹说笑了。做戏的,一直都是二妹。谁是黄鼠狼,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季嘉音听见这话,就急得翻身回来,气得柳眉倒竖:“这么说,姐姐是来找我算账的?我让那傻子白白捅了一刀,琴没弹好不说,还惹怒了皇上。皇上金口玉言,已经不让我选妃了,竟然还……”想到前途无望,她心上的痛竟是比伤口还痛,疼得她抽噎不止,“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