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基本都是跟老板来这里举行派对,光保安和佣人就要带两车过来,有各种声音、灯光和气味交杂在一起,这座庄园显得活色生鲜。很少面对这么安静的庄园,叶菲姆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流产的女佣还在医院吗?”到处冷冷清清的,叶菲姆忍不住问管家。
女佣?根纳季心里一愣,那个中国女人是来当佣人的吗?
“是的,先生,”他想说那位女士,想想觉得对一个佣人如此尊敬似乎不合适,改口说:“她还在医院。”
“她多大了?”叶菲姆走进客厅随口问道。
根纳季又是一愣,“她……她19岁。”
还好之前达莉亚告诉过他。
偌大的客厅没有一点声音,圣诞节的装饰品还堆在客厅中央,似乎这里的准备工作才刚开始。
这样的进度只怕会影响老板的计划。叶菲姆又问:“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佣吗?”
“还有一个工作多年的老佣人,达莉亚。”根纳季恭恭敬敬地回。
叶菲姆四处巡视了一下,拿出一个信封给他,“这是主人给流产女佣的,你转交给她。这边我会叫大管家调人过来帮忙,让那个女佣好好休养吧。”
就这样吗?根纳季一头雾水,手心直冒汗。
送走叶菲姆,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来看,原来里面装的钱也只不过是达莉亚两个月的工资而已。这下他无比肯定简小伶是来当女佣的了。
当然,这份钱他是不可能给那个“女佣”的。
……
孩子没有了。简小伶从昏迷中醒来,知道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摸了摸肚子,接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泪水悄无声息地流了出来。
“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亲爱的,你还年轻,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多个孩子,只要你想要。”
“……”
悲伤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简小伶层层包裹。
眼前的世界一点点变得模糊,声音渐渐消失……
“简!简……”
“她再次昏迷了。”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她记得曾经做过一个梦,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黑暗隧道里。她在那片黑暗中害怕过,期待过。现在面对这一目了然的苍白空洞,除了绝望,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
简小伶再一次睁开眼,达莉亚忧虑的脸出现在面前。
“简,你想离开庄园吗?”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根枘季先生派了人在病房门口守着,如果你想离开,我一定帮你!”
天塌下来了吗,为什么这个世界看不到一点光?
混沌的世界只剩她一个人,没有出路,没有方向。
简小伶绝望地闭眼,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简,简,你真的不想离开吗?”
……
当简小伶出院回到庄园,圣诞节已然来临。大管家送来了丰富的新年物资,又派人把庄园装饰一新,到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节日氛围。
没过几天,亚历山大带着人来庄园开狂欢派对。简小伶躺在楼上睁着眼睛听他们闹了一夜,她没有去找亚历山大,也不想找叶菲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