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端下去时,李老噌的站在了起来,也不要顾面子的赶紧给挡了回来,微微红着老脸怪不好意思的道:“嘿嘿!丫头老夫也就是随口说说的,开玩笑呢!不勉强不勉强,一点儿也不勉强。”
本以为自己做做样子推辞一下,这丫头再劝送一次再收下,哪知这丫头可真真是狡诈得很,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就知李老您在开玩笑,所以阿瓷也是在与您开玩笑呢!”花瓷浅笑,并没有戳穿他。
“你这丫头,一点也不像你爹。”放下手中的茶叶,李老摇头轻叹道。
提到父亲,花瓷眼中有些暗淡,苦笑道:“李老说得说,阿瓷的确不像家父,曾经这张容颜兴许还有六七分像,如今也……”
“丫头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心了。”看着那孩子垂目伤心的模样,李老顿时觉得都怪自己多嘴了。
花瓷低着头,眼皮下的双目微微有些转动,听见李老有些自责的语气,嘴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到李老的面前,仰着头,泪雨婆娑道:“既然李老已提到家父,那么求李老看着已故双亲的份上,阿瓷有一事相求,还望李老成全。”
见花瓷突然跪到了自己面前,李老急忙伸手想去将她拉起却被她拒绝了。
“丫头,有何事你说吧!”李老轻叹道。
花瓷扭头看了看旁边没有多言的李梦乾,看得李梦乾以为她真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时,她才开口道:“求李老日后,莫要再与李公子来将军府了。”
李老听了微微愣了一瞬间,混浊的双目面带严肃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十年前狩猎回归那日,花颜收到边境的飞鸽传书,在他们夫妻二人要赶去的时候,曾来寻过他。
那日,堂堂铁骨铮铮的大将军花颜与妻子跪在他面前。
“花将军,你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李老,花颜自知此行前去定当凶险万分,我夫妻二人唯一放不下的便年幼的阿瓷,所以才冒昧前来。”
李老叹了口气,此去边境定然凶险,可……
“李老放心,夫君一生忠骨,自披上战甲那日起,便已注定了终有一日将会战场埋骨,而丹儿自嫁与他那日起,便与他已定下了生死不渝之约……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唯一放不下的,是我们那年幼的孩儿,所以还望李老能在日和她长大成人之后,若遇到皇族之事时,帮上一帮。”